凤蓁原是坐在一楼大堂的角落位置,思忖片刻,唤来伙计,以等朋友为由,要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伙计收了赏钱,乐呵呵的引领着凤蓁上了二楼。
由于是靠近楼梯的包间,大堂的纷杂声很容易传过来,一般很少有人要求定在此间,此刻凤蓁一提,伙计很是痛快地就打开房门请她进去。
徐文远将自己歇息的地方设在楼梯的拐角处,就是为了更好的注意着一楼大堂内的动向,而这一个月来,他早来晚归,中途不曾离开过房间,酒楼里的伙计就没有感到过异常吗?
凤蓁担心白曜的安危,也怕那幕后人还会有更大的阴谋害更多的人,便一刻也坐不住了,待那伙计离开后,就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打开了细细的一条门缝,见走廊里没有人经过,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走廊里徘徊些许,确定没有人注意她这边,小心翼翼的移到徐文远的房门口,抬掌对准门缝的方向,施法让这门从里面自动打开,然后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才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内的一切和昨日一样,几乎没有任何的改动,也并无打斗的痕迹,阿曜躲在这里等待徐文远的归来,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凤蓁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屋内的每一个地方,她有预感,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几乎连角落里都搜寻过一番的凤蓁此刻颓然的蹲在墙角双手抱膝,神色郁郁失落。
是她太过自以为是了吗?若是阿曜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将愧疚自责一辈子。
也许麒炎所言不差,尚且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又有何资格去管别人的事情?可是她并非不自量力多管闲事,她只是想将红娘馆的名声打出去,好将十一年前杀害她全家的凶手给引出来。
她不是救世主,还没有高尚到不顾自身死活一味惩奸除恶的地步,她只是想寻仇人,为家人报仇,难道这也有错吗?
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凤蓁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的坚定,然后从容不迫的站了起来,开始动用脑子,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物件。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幅画上。
画上的山峰绵延曲折,重峦叠嶂,巍峨耸立,山间长满了松树林,山下林间道路宽阔平坦,杨树枝繁叶茂,越往里看,越是狭窄模糊。
渐渐地,凤蓁的瞳孔收缩成了一个点,然后猛地放大,只见那幅画突然闪现出亮光,她的整个人就被吸了进去。
在一股巨大力量的吸引下,凤蓁果真进到了画里面,然而当她站稳身形,冷静下来的时候,才忽地想起来,这条林间小路,通往的,不正是京城外三十里的望亭坡吗?
她突然恍然,却是不知该喜还是忧。
原来徐文远正是通过那幅画离开的房间,只是他以此种方式来京郊,又是去往哪里呢?
“哈哈哈哈——”
蓦地,林中传来阵阵诡异刺耳的大笑声,犹如女鬼索命般让人心生惧意,然而凤蓁从来不曾怕过任何东西,纵然是此刻,也依然不知道恐惧为何感。
她镇定自若的环视着四周,冷喝一声:“何方妖物在此装神弄鬼,有胆量给本姑娘现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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