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黑墨镜突然张大嘴巴。
“妈的!他刚才狙的是你!”
“啊?好像是这样!”我也是幡然醒悟。
“妈的!他刚才狙的是你,不是我啊!”黑墨镜吃惊的看着我。
因为过度惊讶,黑墨镜的身体摆动幅度有点大,头发露出了石狮子掩体外面。
又是威力巨大的一枪,直接是把石狮子的耳朵给削平了,砖石粉末飞扬,黑墨镜急忙把脑袋缩了回来。
“咳咳……你他妈的!鹰眼为什么要杀你?”黑墨镜问我。
“我不知道!”我大吼。
我们两个继续缩着脑袋躲在石狮子下面,动都不敢动。
“对了!鹰眼,他替谁卖命?”我问黑墨镜。
黑墨镜用枪托顶着下巴,说:“让我想想……”
这时,又是一枪打在了我们躲藏的石狮子上,这次石狮子的半拉脑袋都没了。
“我想起来了!是山西的一个姓林的煤老板!”黑墨镜大吼。
“那他就有理由杀我了!”我说。
“为什么?”黑墨镜惊讶的看着我。
“我差点把那个煤老板的女儿拐跑了。”
黑墨镜骂了一句,说这次总算是轮到我坑他一回了。
这时又是一发子弹打在石狮子上,砖石碎裂,石狮子的脖子也没了。
鹰眼最多再发三枪,这个石狮子的掩体就不复存在了,到时候我和黑墨镜在一片远距离的空地上,暴露在一个顶尖的狙击手的瞄准镜里,那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没活路了。
“你不是说,你是双枪机动型的,正好克制鹰眼那种狙击手吗?快想想办法啊!”我对着黑墨镜大吼。
“妈的,我说的是一对一正面对决的时候,现在我们是被鹰眼那种顶尖狙击手先发制人,而且占据了狙击手最有利的地形和局势!我们现在还活着就已经很了不起了!”黑墨镜大吼。
“那你快点扭转局势!冲出去和他干啊!你不是穿着防弹衣吗?”我问。
“他现在在离我们五百米远的顶楼上,我怎么去找他干?而且防弹衣是挡不了那种狙击枪的穿甲弹的。”黑墨镜大吼。
又是一枪打在石狮子上,眼看这个掩体已经快要藏不住了。
“没时间了,来赌一把,三分之一,看我们两个谁比较倒霉,谁比较命硬,或者都比较命硬。”黑墨镜脱下了他身上的西装。
“你往右,我往左。”黑墨镜说。
“一!二!三!”
黑墨镜把西装丢上天,我和黑墨镜同时一左一右跑出掩体。
事实证明,我们两个都比较命硬,鹰眼选择了黑墨镜的那件西装。
黑墨镜一个翻滚躲进了一辆大货车的车底,我则是直接拐进了这户人家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
趴在货车底下的黑墨镜给我比了一个向南的手势,然后我蹲了下来,贴着墙根抱着头小心翼翼的移动着,黑墨镜也从那辆货车下面滚到另一辆大巴车下面。
我们两个在南面的一条小巷子里会和,两个人都灰头土脸的。
“现在我们往哪儿跑?”我问黑墨镜。
“不,我们不跑。”黑墨镜说。
“顶级的狙击手都有一个好习惯,失手后会立刻转移地点或是撤退。”
黑墨镜带着我贴着小巷,猫着腰一路疾行,到了一个小区的花坛后面。
“他刚才应该就在这栋楼的天台。”黑墨镜说。
“天台是狙击手最喜欢的地方,广阔的视野,绝佳的防御,但你要确定你一出手就要解决目标,不然等目标反包围了你,你就绝对死翘翘了,无处可逃。”黑墨镜对我说。
这时,一个戴着鸭舌帽,穿着运动装的人影出现在了小区楼楼梯口,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琴盒。
“就是他?”我小声的问黑墨镜。
黑墨镜点头。
“那你现在怎么不出手?”我问。
“我对鹰眼没有兴趣,我要杀的是他的徒弟流火,现在我们先跟着他,顺藤摸瓜找到流火。”黑墨镜说。
鸭舌帽男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然后离开,黑墨镜招呼着我跟过去,然后故技重施,打碎一辆红色轿车的车玻璃进入车里,再拆掉中控台接上电线,发动汽车跟了过去。
半小时后,我们跟着鹰眼的车进入了市区最南端,滢湖旁边的一家疗养院里。
我们紧跟着鹰眼,在停车场停了车,看着鹰眼下了车后,朝着疗养院门口走去。
疗养院的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奔驰V级房车,房车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西装的男人。
“就是他!那个穿红衣服的!他就是流火!”黑墨镜激动的说。
“现在这个地形,有这么多掩体,子弹充足的我就是无敌的存在,看我把这些家伙全都送进地狱里。”黑墨镜兴奋的说,整理好自己身上的弹夹,就要下车去。
这时,从疗养院的大门里,走出来了两个人,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一个妙龄女孩。
等我看清了那个女孩的脸,当即是抓住了黑墨镜的胳膊。
“你他妈的绝对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