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的看着我,眼神不知道是感激还是愧疚,我无法分辨也丝毫不在意,我帮孙老师,仅仅是为了不让林依然揪心难过而已,没有其它的原因。
翻墙出了学校,我打了一个电话给怂男。
“有一个事情,一个细节,我给漏掉了,昨天,那个卖丸子的人,是个红头发,左边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他是你们的人吗?”我问。
“啊?红头发,左边脸上有刀疤……。”怂男沉吟着说。
“我是认识一个有着这样形象特征的人,不过他不是我们狼族的人。”怂男回答。
“那他是谁手底下的?”我问。
“红寡妇,我老大的女人,黑花的现任头目。”
“你和她有交情吗?能说上话吗?”我问。
“虽然她是我名义上的大嫂,但是我和她还真的没什么交情,不过说句话的分量还是有的。”
于是我直接跟怂男说了我的请求。
“啊?那是小事,欠债的事情嘛!”怂男说。
“不用说钱的事情直接算了,只要让那个人销毁掉照片数据,不要再威胁我们老师,该还的钱我们老师也会慢慢还给他。”我说。
“这个完全没问题,不过我现在还忙着找内奸的事,就让大牛陪你一起去吧,报上我的名号,红寡妇的小弟不会不买账的。”
我挂断了电话,联系上了大牛。
坐上车后,大牛说这种小事,跑一趟还是能圆满解决的。
在昨天我去过的三天三夜舞厅没有找到刀疤脸,不过看场子的小弟都是狼族的人,立刻给大牛指了路,说那小子叫刀疤刘,然后给了我们刀疤刘的手机号。
大牛拨打了刀疤刘的号码,说要和他谈一谈,刀疤刘说他现在在接货,没有时间。
“我奉着狼族的钉子哥的意思,来找你的,一点小问题,几句话就能解决。”大牛说。
刀疤刘这才同意见面,让我们去黑河三号码头去找他。
大牛让我上了车,飞驰赶往三号码头。
到了地方,眼看着河滩地的上面,停着一辆白色的破旧小皮卡,刀疤刘坐在小皮卡的后斗里,抽着烟看着天。
“小刘哥是不是?”大牛亲切的走上前去。
两个人互相打过了招呼,大牛就简要的说明了我们的来意。
“那个老师是我这个弟弟的小姨,按理来说也算是我的表姨,你看,一个正儿八经的人民教师,就不用非要把她逼死吧?”大牛说。
刀疤刘耸了耸肩,说:“可是她欠了钱。”
“欠钱可以慢慢还啊!拿着那种照片逼良为娼,是不是有点……”大牛苦笑着说。
“别,大牛哥,也不是我刀疤刘不近人情,为了逼一个女人还钱,而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我也是奉命行事,全听红姐的安排。”
“你们的的老大飞哥是条铁骨铮铮的硬汉,所以你们行事都是光明磊落没猫腻,但我们的老大是个女人,手段自然是下作许多,无毒不妇人嘛!我也是没办法,那个女人欠的又不是我的钱,而是红姐的钱,我只是奉命行事啊。”刀疤刘无奈的说。
“这个我知道,可你们的红姐现在不是和我们大哥搅在一起了吗?一家人的事情,红姐能不通融吗?”大牛笑呵呵的说。
“唉,说是这么说,可兄弟我也是个喽啰,理解一下兄弟我的难处。”刀疤刘摇了摇头。
“不会为难你,马上我就打电话给我们大哥,让他亲自去跟你们红姐通气,然后你等你们红姐给你传话,行不行?”大牛急忙说。
“那样的话肯定行。”刀疤刘点头。
“就是说嘛!一家人的事,说起来,我都不知道我们大哥和你们大姐头什么时候好上的,不过他们两个好上后,狼族和黑花迟早要成为一家人,那样铁盟就没得活了。”大牛笑着说。
“是啊,不过我也是服你们的飞哥,就是不信邪啊!我们红姐两年之内连续克死三个丈夫了,他还敢去勾搭我们红姐,命硬!胆子也硬!”刀疤刘竖起大拇指。
“我感觉飞哥的那玩意儿更硬!”大牛猥琐的笑。
正在这时,一艘茅草顶篷船向着岸边驶了过来。
“我先去接货。”刀疤刘对我们说。
刀疤刘走到了岸边,大吼着:“肥秃!今天你迟到了啊!希望你今天的货没掺水,不然你的屁股可就要倒霉了!”
篷船摇摇晃晃的靠了岸,船舱门的布帘一闪,随后便是一道锐利的破风声。
刀疤刘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染红了河滩上的泥沙。
我和大牛都是直接傻眼了,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随后船舱们的布帘掀开,三个拿着片刀,一个拿着复合弩的男人跳上了岸,四个人全都是蒙着面,朝着我们两个跑过来。
“别!我们不是和他一伙的!”大牛大吼着说。
那些人好像压根没听见大牛的话,回应给大牛的是一发破风的弩箭,钉在我们身边皮卡车的车门上。
眼看前面三个提着片刀的人依旧是义无反顾的朝着我们冲过来。
“妈的!快上车走人!”大牛对我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