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草市和国师一同离开,国师至今未回毫无音信,卑职斗胆,认为国师此刻就在首相府上。并且,公子与国师一并离开之事,有王丙、赵甲、杨戊等商贩证言证实。”
甄富贵只能赌,赌二小姐没有说假话,所谓人证不过随口胡诌,他根本没去过城南草市,只有让首相等人误以为他甄富贵手上确有实证,他和这班兄弟才有命活着看到明早的太阳。
公孙霖指着甄富贵骂道:“你胡说!纯属栽赃陷害,无稽之谈!”
公孙见状,暗想此人既然敢带人上门,又一口咬定,手中必然有些证据。但公孙为人老谋深远,对人证一事避而不谈,而是问道:“不知你一小小侍卫长,带人到老夫府上要人,受何人所命?”
“如你所言,你也未见国师,又如何敢说是国师让你到我府上?”
“可有信函?可有指令?是否加盖印章?”
公孙每问一句,甄富贵的心便跳的越发快,他贸然上门,无凭无据就叫擅闯大员家门,可他确实无诏无令。公孙故意将话题从证人一事绕开,可见确有偏袒之心。
甄富贵将剑抽出,只听见“飒”的一声响,公孙霖见状害怕,双手撑地屁股用劲往后躲。
“这剑上所挂,乃是国师亲赐的龙涎坠,为我朝宫中重宝。”
甄富贵所言,一是想告诉公孙他甄富贵受国师器重,不是可以随意宰杀之人,二是想回答公孙他并非师出无名,是国师给了他权限这么做。
公孙见确实是先帝最爱的龙涎坠,眼中精光一闪道:“你所言人证此时也无法证实,即便证实,也有串供之嫌,并不能说明我儿曾与国师接触。”
甄富贵嘴角不禁上扬,若不仔细并不能察觉,提手挽个飒落的剑花后将剑收回鞘中道:“首相大人可知,太后曾赐令公子一把匕首,名唤虎纹匕首,世上仅此一把。”
公孙大惊,看向公孙霖道:“霖儿,虎纹匕首呢?拿出来!”
甄富贵看见公孙霖眼神躲闪并未回答,心中把握大了不少,抢先道:“不必,这虎纹匕首公子今日落在城南草市,此刻正放在我羽林卫府上。”
公孙面色铁青,甄富贵见状便晓得国师一事,首相并不知情。
公孙霖已然忘记下身痛楚,爬到公孙面前抱住公孙道:“爹,他们胡说!胡说啊!”
又转头恶狠狠盯着二小姐道:“你竟然联合外人害我!不要脸!”
二小姐撇嘴,得意的看向公孙霖,但她也有些懵了,现在这种状况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好像国师……确实不在她家。
公孙一脚踢开公孙霖骂道:“混账东西!”又对甄富贵道:“既然国师失踪一事与我儿有关,老夫一定尽全力配合查找搜寻,国师为我国栋梁万不能出事。”话锋一转又道:“但国师确实不在老夫府上,还请几位侍卫先回去休息,明日老夫上报朝廷再作搜寻。”
甄富贵赶忙顺坡下驴,客套几句离开。二小姐也想随甄富贵一起出门,被家中门丁拦住,对着甄富贵大喊道:“去找汤十一!不要相信任何人!”
甄富贵一行七人出府后又陷入混沌黑暗,火把燃起,火焰随着空气的流动摇摆。甄富贵转头看身后的府邸一眼,双腿一软倒下,阿甲忙扶住甄富贵,发现甄富贵整个人都在打颤。
“头儿,你怎么了!”
“假的,刚才我说的都是假的,没有虎纹匕首,没有证人。一旦穿帮,死。”
一行七人消失在黑暗中不见。
我醒来时,脑袋昏沉的厉害,一个少女映入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