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白凝就算心里这么想,她也不可能当真这么说。
楚维束的心机很深沉,之前她耍赖,对于他的心意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避,后来这人就弄来了一个白兰,来恶心她。
白凝在想,如果自己继续耍赖下去,这人指不定还会使出什么阴招儿呢?
与其整天提心吊胆,诚惶诚恐,倒还不如坦然接受。
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一个人,白凝很清楚这个道理,也明白楚维束对于她的重要性已经到了不可或缺的地步。
这个人,已经成为了她生命中很重要的部分,难以割舍。
白凝默了默,想清楚了,便也不想再迟疑下去。
女人淡淡抬起眸子,定定瞧着男子:“我们试试吧,但在此之前,你得给我个适应期。”
楚维束蹙了蹙眉:“适应期?”这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白凝抿了抿唇,双手抱胸,一本正经道:“试用期,三个月,三个月内,包换包退货。”
楚维束眉目微微一沉,显然对于女人的这套说辞不大满意:“你说要退货?退我的货?”
白凝摊摊手:“你也可以把我退了,权力是相互的,对你对我,同时生效。”
楚维束抿了抿唇,眸子更沉了几分,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不过白凝才不在意这人是怎么想,她只是自顾自地嘀咕着:“改明儿我拟个协议,把具体注意事项写上去,回头再盖个章签个字。”
楚维束:“……”他此刻的脸简直黑透了。
本来以为把人追到手就能完事了,不想,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三天过去,白凝在楚维束的悉心照顾下,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安静的房间内,柔软的被衾之中躺着一只小小的、软软的小草狗,小家伙身上的伤口已然愈合,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暂时还没醒过来。
白凝坐在榻旁,用手轻轻抚着金球的小脑袋,眼中尽是疼惜。
在白凝的身侧,小白溪正小心翼翼地拿着药水,给金球擦拭着伤口,小家伙边上药,嘴上边念着经:“金球金球,你快醒来吧,醒来有肉吃,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很多肉肉,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给你通通吃光!”
楚叔叔说今天金球就能醒过来的,可眼看一个上午快过去了,金球却仍旧没有丝毫动静。
小白溪已经像这样念叨一个早上了。
似乎是白溪的念经起了作用,躺在榻上的金球小爪子忽然动了两下。
这一瞬间的异动很快被白凝捕捉到了,她心中微动,连忙伸手上前探了探脉。
白凝修灵已经有些年月了,虽不懂医理,却到底一般的脉相还是能探出来的。
金球的脉相恢复了正常,白凝也才稍稍松了口气。
“溪儿,去吩咐厨房,等到金球醒来后,做几道补气血的药膳送过来。”
白溪听完,很积极地跑出了房间,替白凝传话去了。
这边白溪刚走,榻上的金球便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朦胧的眸子在白凝的身上打量了一阵,口中方才出声:“小主人,你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