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手中拿着纸条,又细细看了两眼:“骖严留下,其余人都出去吧。”
门口一拨人不由松了口气,一脸同情地看了眼骖严,转身出了门。
白凝将手中的飞镖递到了骖严眼前:“这飞镖,你可能看出什么名堂?”
骖严将东西攥在手中看了片刻:“南国擅造兵器,剑洛城的铸剑堂更是多如牛毛,何况这镖本身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处,无从查起。”
白凝抿了抿唇,将那飞镖从男子的手中拿了回来,塞回到口袋中:“看不出就算了,你走吧。”
骖严顿了顿,又问:“方才那是何人?”
白凝轻吐了口气:“不知,能避过你们这么多人的看守,闯进我的房间,再将这东西送到我的手里,然后全身而退,此人灵术,深不可测。”
骖严看了看白凝手中的小纸条:“信上说了什么。”
白凝将手中的纸条攥紧了一些:“对方约我明日去城外瀑布凉亭一叙。”
骖严一愣:“不能去!”
白凝怔了怔,淡淡吐了口气:“事关我娘,不得不去。”
“你娘?”在骖严的记忆中,白凝好像是个孤儿,他从未听她提起过她的娘。
白凝坐回到桌前,将手中的纸条递到蜡烛火焰上,徐徐燃烧起来。
“明日陛下寿宴,我可能去不了,你跟着相爷进宫,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诉他。”
骖严拧了拧眉:“为何瞒他?”
“他知道不会让我去,”白凝淡淡丢开手中的纸灰,解释道,“此事是我私事,我不想将相府牵扯进来,至少……目前我一人便能处理。”
骖严默了默,看向女人:“我随你一起,明日我可以与另一人换班。”
“明日皇宫盛宴,当中势力错综复杂,你去,我更放心。”白凝不想骖严跟着,主要因为她不想透露自己白家人的身份,很明显,今日传信之人与白家关系匪浅,准确的说,是与白凝的母亲沐潭关系匪浅,对方认出她的真实身份,这对白凝来说无疑是个隐患。
“可是……”骖严不放心,想跟着白凝去。
“你放心,对方若是要杀我,方才他就会出手,无须这般大费周章。”
白凝不想再啰嗦,推着骖严往门外去:“不要可是,你怎地变得这样婆婆妈妈。”
骖严被推到了门外,转过身来,又很不放心地瞧着身后的女人:“可是……”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女人的房门便已经关上了,骖严手还尴尬地悬在半空,愣怔地立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门板。
“对了,帮我去隔壁房间看看金球和溪儿,让他们早点睡觉。”
次日,白凝随便找了个理由推掉了宫中的赴宴,再次去到了那日的城外瀑布,又走了半个多时辰的山路,这才上到了凉亭之中。
凉亭中并无一人,白凝立在原地四处看了看,只觉诡异,对方约了她,自己却不现身,是什么意思?
白凝轻吐了口气,来都来了,索性就坐下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