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凝拧了拧眉,弯下身子,将手中的火折子靠近墙壁一些,“墙壁上的印记与枪口的尺寸相对吻合,有可能是溪儿在情急之下挣扎时枪口划下的印子。”
白凝凝目思忖了片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轻吐了口气:“看来,如你所言,追捕溪儿的,是两波人,分别列属不同势力。”
楚维束眸光沉了几分,脚下轻轻跃起,跳到了一旁的屋檐上,前后走了两圈,便在一处位置停了下来。
男子缓缓蹲下身子,将火折子对着脚下的位置照了照。
白凝在下面等了一会儿,见上面始终不曾有动静,便自行上来了。
“怎么?”女人蹲下身子,顺着楚维束的视线看过去。
男子默了片刻,薄唇轻启:“是这里。”
白凝面容微动,细看几分,便瞧见脚下的位置明显出现一处凹陷的脚印,前半部分脚印很深,后半部分则不显。
“他们藏身于此,伺机而动,待到小荃与那队人马打的精疲力尽,其中一人再迅速出手,从背后偷袭,将溪儿掳走,”楚维束拧了拧眉,眸子深沉瞧向白凝,“手法很专业。”
白凝冷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相爷府上混进如此专业的杀手,可不是件好事。”
楚维束垂了垂眸子,站起身,揽起女人的腰肢,轻轻一跃,落回了地面。
“看完了么??”男子问。
白凝:“完了。”
男子点了点头:“走吧。”
白凝顿在原地,脚却未动:“相爷难道就不好奇,你的府上到底藏了多少诸如此类的暗势力?”
楚维束顿了顿,剑眉轻蹙:“若能查,早就查了。”只怕这么一查,一些该出现不该出现的势力都会浮出水面,届时反而更加麻烦。
白凝垂了垂眸子,有些无可奈何,寄生虫,不论在哪都是存在的,此事并不在白凝的管辖范围内,楚维束要如何做,是否要做,都是他的事情,白凝只负责管好属于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白凝不再说什么,跟着楚维束上了马车。
次日大早,京兆尹刘大人便领着手下的一群衙役风风火火地来到了丞相府,说是要抓人。
刘大人一边走一边擦着额际的汗水,还要装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领着身后一群同样“气势汹汹”的衙役,进了府门。
府门是敞开的,一群人进来畅通无阻。
来到大堂前的院子里,刘大人扫了一眼院内的人,最终看向站在堂前的楚维束和白凝。
两人早已经恭候多时。
刘大人瞪了瞪眼睛,尽量使自己看上去凶神恶煞一些,冷声问道:“人呢?”
楚维束淡淡开口:“人,已经准备好了。”说着,身后下人便押出来一个人,头顶罩了个黑色头罩,穿了一身的囚服,分不清是男是女。
刘大人愣了一下,心想连囚服都帮忙穿好了,楚大人还真是给他省事。
抓了这么多年犯人的刘大人,平生是第一次上到丞相府抓人,更是第一次瞧见有人将犯人亲自押到他手上,送给他抓的。
丞相府,果然就是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