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恭敬地拱了拱手,转身出了门,心中却忍不住嘀咕,那明明是甜汤,怎地会咸呢?难道是下人做菜的时候,不小心将糖当成盐放了?
白凝完成任务般地吃掉了一碗饭,抬眸看向一旁的楚维束:“什么时候可以走?”
楚维束扫了一眼空碗:“等等。”
等了一会儿,陆蔹方才从门外走了进来:“公子。”
白凝拧了拧眉,顺口问了一句:“小荃情况如何?”
陆蔹眸子沉了沉,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昏着,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
白凝叹了口气,最关键的线索小荃却是迟迟不醒,真是让人着急。
楚维束挥了挥手,催促:“边走边说,马车在外等着。”
三个人一起出了门,坐上马车,迅速朝着京兆尹府的方向去了。
黑暗的房间,娇柔的女子侧躺在榻上,美眸微闭,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风声微动,浅淡的脚步声犹如鬼魅步伐,穿过走廊。
女人平稳的气息不曾改变,浅眸微睁,瞧向门口那道英挺的身影。
女人嘴角微扯,柔软的身子从榻上缓缓坐了起来,语气满是魅惑:“你来了?”
门外的身影顿了顿,推开房门,明目张胆地走了进来,黑暗的屋子内,顿时透进来一层清冷的月光。
男人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的笔挺坚毅。
榻上的女人嬉笑了一声:“这大晚上的,你不好好睡觉,怎地跑来我这里?”
男子毫不避讳地撩开挡在身前的珠帘,走进了里屋。
“溪儿的失踪与你有关?”男子冷漠的声音足以凝结空气。
女人美眸若水,游走于男子的身上,柔美的身子缓缓从榻上走了下来。
“你就为了那个臭小子?”女人冷笑了一声。
男子眯了眯眼,俊朗的容颜带着一抹森冷的寒气:“你若是敢伤他分毫,我必血刃了你。”
女人“噗嗤”一声嗤笑了起来:“怎么?你还真把他当成你儿子了?”女人撇撇嘴,满是嘲讽,“人家父母在身边,用得着你操那份闲心?骖公子未免多管闲事。”
骖严冷眸忽沉:“说,你把溪儿藏哪儿去了?”
女人寻了个椅子坐下,手捋着衣袂,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你该知道,我的人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姓钱的手里,如今我自己也是孤立无援,你来问我,倒也真是问错了人了。”
骖严眯了眯眼:“京兆尹的两具尸体是你的人?”
女人轻笑了一声,戏谑地瞧向男子:“不然呢?”
骖严顿了顿,冷声开口:“你的人,我领教过,钱小荃不会是他们的对手,你在撒谎!”说话的同时,男子手中的剑柄快速扼上了女人光滑白嫩的脖颈。
骖严冷眸没有丝毫怜悯之意,只漠然瞧着女人:“当初你演的那出戏,故意刁难白凝,不就是为了证明她的女子身份?我不管你对楚维束存的是怎样的心思,他们母子俩,你不准碰!”
娇媚的女人抿了抿唇,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浅浅喝了一口:“好一个痴情种,可惜那人眼里压根就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