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月,整个北欢城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猎季。
这天早上,白凝还缩在榻上睡觉,忽觉身子一凉,盖在身上的被子被掀了。
白凝惊了一下,打了个哆嗦,眯着眼睛朝着榻旁看去,就看见小竹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手中紧紧攥着被衾,一脸为难的神色。
白凝懵逼,转了眸子,瞧向小竹身后,却是站着一身黑袍的楚维束,男子漫不经心地负手立着,面上没什么情绪。
白凝有些郁闷地坐起了身子,揉了揉脑袋,脾气不是很好:“做什么?”
“今日暮山狩猎,你忘了?”楚维束道。
白凝这才想起来,轻吐了口气:“知道了,先出去吧,容我更衣。”
小竹应声,欠了欠身子,便转身出去了。
白凝动了动身子,眸子又投向楚维束,有些不友善地拧了拧眉:“你也出去。”
楚维束垂着眸子,寻了张椅子坐下,目光慢悠悠地瞧向她,完全没将女人的话听进耳朵里。
白凝蹙了蹙眉,觉得身子有些冷,这便又缩回了被子里:“相爷愿意耗着,我便陪着你耗着。”
楚维束叹了口气,面上有些无奈:“听说两天前,陆蔹药庐着火了,值钱的药材通通烧光了。”
白凝愣了愣,眨了眨眼睛:“他……还好?”
楚维束抬眸:“他……不好,这两天大病了一场,手里抱着那根烧枯的人参,抱了两天了。”
白凝摸了摸鼻尖,嗅了两下,有些可惜:“相爷不如去拍卖行为他买几个宝贝回来,安慰一下?”
楚维束想了想:“拍卖行的东西大多不新鲜,此行狩猎,皇家猎场难得开放,内部生长着许多奇珍异宝,我打算给他带一些回来。”
白凝眉头微微松开:“是个主意。”
楚维束目光一直落在白凝的脸上,将对方脸上的表情一一收尽眼底,却是被这装模作样的女人气笑了:“陆蔹……他怎么就得罪你了?”
白凝目光闪烁了两下,面不改色:“相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维束:“我的人在药庐附近发现了你的弹壳。”他本以为这事儿是政敌故意挑衅,仔细查下来才发现,居然是这女人从中捣鬼。
白凝咂了咂嘴,看上去有些心虚:“不是我。”
“嗯?”楚维束眉眼轻挑,语气中充满质疑。
白凝目光微微动了动,也不管楚维束是否在场,就开始心不在焉地穿起了衣服,以掩饰眼底那抹不自在。
“哎哟!”衣服扣子要巧不巧地夹住了她的头发,白凝黑着脸折腾了许久,发现这发结非常的顽固,她一时半会儿是解不开了。
白凝没什么耐心,更不想在楚维束的面前太过出丑,刚打算使劲将发丝扯断,一旁男子的大掌却忽然伸了过来。
男子吐了口气:“你这女人,怎地就这样心狠。”男人一边说话,一边细心地给她顺着头发,温热的掌心时不时触碰到女人白皙柔滑的肌肤,手背隐约传来一阵软软痒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