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一愣,呆在原地不敢动了,苦兮兮地看着自家娘亲。
“溪儿,到叔叔这儿来。”楚维束扫了一眼白凝,伸手将小家伙抱到了腿上,“你爹身子太过瘦弱,抱不动你了。叔叔抱你,可好?”
白溪看了一眼娘亲,难怪这两年爹爹抱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大约真如楚叔叔所说,抱不动他了。
娘亲确实很瘦,平日里坐在她怀里,他都觉得磕屁股,楚叔叔就不一样了,身子要比娘亲宽硕许多,在楚叔叔怀里不论怎么闹腾,他都不会像娘亲一样凶他。
小白溪坐在楚维束的怀里,眼神哀怨地看着白凝,现在娘亲对他是越来越凶了,跟在娘亲身边整日里胆战心惊,就连金球也觉得娘亲自从进了丞相府之后,脾气是越来越古怪了。
过了一会儿,马车在太学府门前停下了,白凝牵着儿子跟在楚维束后面,去到那太学祭酒跟前报了个道,便由先生领着去了课堂。
课堂门口,白溪扫了一眼里面坐了一屋子的学生,两手死死攀着白凝的手臂。
白凝拽了半天,也没能成功将手臂从儿子的怀中抽出来,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是不是男子汉?”
小白溪吞了口唾沫,没有哪个男孩子会否认这一点,小家伙也是一样,他狠狠点了点头。
白凝:“那就自己进去,哪有人上学还要爹陪着的。”
白溪拧了拧眉头,又看向楚叔叔,不想楚维束也是一副没商量的架势,最后小家伙只好擦了擦眼角的泪泡,可怜兮兮地挥了挥手,勇敢地走了进去。
这会儿,总算将白溪安置好了,白凝便跟随楚维束又返了回去。
路上,白凝心里还惦记着儿子,毕竟今天这是第一天,也不知道他一个人能不能应付。
“不放心溪儿?”
白凝抬眸,就看见楚维束漫不经心地凝望着她。
白凝没说话,楚维束继续:“这小子跟你一样,表面上看上去呆头呆脑,实则最喜欢装傻充愣,内里一肚子坏水。”
白凝拧了拧眉,瞪向他:“相爷这是夸我,还是诋毁我呢?”
楚维束挑了挑眉:“你说呢?”
白凝冷笑了一声,将眸子瞥向窗外,话题一转:“说起来,梁傲从抓回来一直到现在,我都还未有时间去瞧瞧,也不知陆蔹他们审的如何。”
楚维束抚了抚玉戒,瞧向她:“一会儿同我一起。”
下了马车,两个人便很快赶到了地牢,地牢出入有重兵把守,好在这次白凝是跟在楚维束身后,否则要进这地牢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里面,陆蔹和骖严各坐一边,中间站了个手持长鞭的下人,挥鞭不断打在那梁傲的身上,不过这梁傲也是个硬汉,被打的满身是伤,就是不哼一声。
里面几人听见动静,见是楚维束来了,连忙走上前来。
“审的如何了?”楚维束问。
陆蔹面色微沉,吐了口气:“嘴紧的很。”
楚维束眯了眯眼睛:“到底是他手底下的人,确实有几分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