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楚家相爷就连陛下见了也要礼让三分,咱可不能硬碰硬啊。”一旁的一个侍卫上前来,在那梁傲耳边嘀咕了几句。
梁傲前思后忖了一阵,最终还是让出了一道路,虽说心有不服,面上还算恭敬:“相爷慢走。”
楚维束冷哼了一声,甩下帘子,进了马车里。
马车逐渐走远,白凝这才透过窗帘缝隙远远瞧了一眼远处那群侍卫:“这群人,就是之前奉命寻找金球的朝廷之人?”
楚维束漫不经心地抚了抚指尖的玉戒,淡淡道:“陛下连御前侍卫长都派出来了,这次怕是有点小麻烦。”
白凝顿了一下,瞧向他:“麻烦?需要帮忙么?”
楚维束抬眸看向她,轻轻一笑:“放心,能处理。”
白凝愣了一下,连忙避开他的眸子,伸手摸了摸鼻子:“这次,你派出了多少人?”
楚维束垂下眸子:“我让陆蔹去了。”
陆蔹,他居然为了她特地派出了陆蔹,要知道一个陆蔹的分量抵得上四五十个暗卫,白凝到底是惊讶了一下。
还不待白凝出声,楚维束已经开口:“这样,你可放心?”
白凝拧了拧眉,瞧着他:“相爷如此煞费苦心,是为了溪儿,还是神兽?”
白凝垂着眸子良久,却等不来那人的回音,猛一抬头,就见那人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眼神带了一抹隐忍的炽热,看的白凝吓了一跳。
他缓缓开口:“本相为了什么,你不清楚?”
白凝叹了口气:“公子若是为了溪儿,那白凝便要替他谢过公子,公子若是为了金球,又或者……是旁的什么东西,那可能就要让公子失望了。”
女人语气淡漠至极,楚维束听着却只觉刺耳,仿佛自己从未给过她丝毫恩惠,仿佛自己与她就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有时候,他真想将这女人的心扒出来瞧瞧,该是多么的铁石心肠。
男子闷闷吐了口气,隐忍下内心的那股不快,拾起一旁的书籍,继续看起来。
接下来的一路,白凝未说话,楚维束更是不想说话,白凝以为这男人是看书看得入神,但她不知道这人从方才到丞相府,就没看进去一个字。白凝更不知道,这人正在生着闷气,而缘由就是在她这。
下了马车,楚维束看也没看白凝一眼,便转身径直进了府,晾了白凝一人在后面。
白凝下了马车,拍了拍车夫:“这人怎么了?脸怎么黑成这样?”
车夫一脸懵逼,苦笑着:“这个小的哪里知道,这该问问公子您啊。”
白凝怔了怔,心想你家的公子的性情你都看不明白,她岂不是更搞不明白了?这种时候,她就格外佩服陆蔹,总能将楚维束的心思看在眼里,却从不点破。
楚维束的情绪,白凝暂时已经无暇去管,今日街上与梁傲撞上,对方必定已经怀疑上丞相府,尽管楚维束派了陆蔹去摆平,但白凝不是个喜欢将自己性命交托在别人手上的人,这事儿她得亲自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