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们现在是要回家吗?”白溪被骖严抱在怀里,舒服的不得了。
白凝瞥了一眼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转身朝着剑铺走去,身后骖严亦步亦趋地跟着。
三个人总算到了剑铺门口,此刻剑铺大门已经关了,伙计也都回家了。
白凝转身,看了一眼白溪:“孩子给我,这么晚了,你也赶紧找家客栈住下吧。”
骖严将白溪放下来,盯着她:“我奉公子命令,半步不离地看着你。”
白凝无语,伸手扶了扶脑袋:“你该不会是要住在我的剑铺?我铺子地方很小的,住不下太多人。”
“不需要。”骖严淡淡说了一句,随即脚下一跃,身子一晃,人便上到了屋顶上。
白凝连忙走到巷子中央,伸着脖子巴望了一阵,就看见那人正稳稳当当地坐在屋顶最高处,右手撑着把冥啸剑,居高零下地看着白凝。
白凝翻了个白眼,气的差点要吐血,拉着一旁的白溪进了屋子。
房间内,小白溪趴在榻上,看着娘亲在屋子里踱来踱去,走的他眼都快花了:“娘亲,你如果不放心严叔叔,就把他叫进家里来,这个天外面还是很冷的。”
白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屋顶,瞪了儿子一眼:“谁说我担心他了?”
她分明是在想办法逃跑,可这骖严就跟尊佛一样坐在她家屋顶上,她就是想跑,却也跑不出去。
“娘亲,其实我们家有很多地方可以睡的,你看我们这张床就很大,三个人睡没有问题的。”白溪也是好心,虽然在他心里对严叔叔的印象已经很淡了,但终归是有一点印象的,毕竟当初是他在拍卖行救下了他和娘亲。
白凝被儿子这句话给说愣住了,走上前来,伸手敲了敲白溪的脑门:“想什么呢?他是男的,我是女的,怎么能睡在一张床上?”
儿子摸了摸被敲疼的额头,不解道:“可我也是男的呀。”
白凝:“你不同。”
白溪:“我哪儿不同?”
白凝:“你是我儿子。”
白溪:“那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白凝:“暂时没有。”
白溪:“那以后会有吗?”
白凝:“不会。”
白溪:“那以前有过吗?”
白凝:“……”
白溪:“有过,是谁?”
白凝:“没有。”
白溪:“娘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白凝:“你烦不烦?睡觉!”
屋顶之上,俊朗的男子老神在在地坐着,听着下面母子俩的对话,嘴角不由掠过一抹笑意,却又迅速敛去,随即冷目紧闭,开始调息。
这夜,白凝一夜未眠,次日早上,白凝穿了个衣服,便迅速跑到了门外,就看见屋顶上那人依然纹丝不动地坐着。
白凝轻吐了口气,回到了屋子里洗漱了一番,再出来时,铺子里的几个伙计已经到齐了。
“你看见没有,咱们铺子屋顶上坐了一人。”
“看见了,还拿了把剑,看上去比秦剑客还厉害的样子。”
“你俩是不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这会儿人家来索命了?”
“咱几个这么老实的人,能惹上谁,要索命也是找白老板。”
“老板来了,快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