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过处,围护在八名劲装大汉纷纷倒地。与此同时,从四方树林之中,窜出七个身影,却正是太白七剑。太白七剑七柄长剑直刺,薛卿候长剑挥洒,连出七剑,将太白七剑逼退。而此时,徐青崖和百里杜鹃则又落入天网之中,早有北越士兵奔过去,收紧网口,任凭徐青崖百里杜鹃二人如何挣扎,却是毫无用处,而四王爷此时早已经躲得远远的,让薛卿候长剑莫及。
“一剑点七星,好剑法,可惜,任你武功再高,今朝也再无生机。”莫无情道,当先出手,正是一招“太白醉酒”,长剑似攻似守,飘忽不定,正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让人捉摸不定,不得不说他在剑法上的造诣之高。
“哼哼,大话不要说得太早,再无生机的还不知道是谁。”薛卿候怒喝一声,长剑再出,却是最霸道的一剑“天下无敌”,任他莫无情剑法如何变化,却始终逃不出薛卿候长剑的围剿。陆无涯等六人见状,莫无情独自出手,不是薛卿候对手,剑阵顿起,逼向薛卿候。
太白七剑“真武七截阵”再起之时,树林中,又有了动静。
就在此时,旁边参天树林之中,乱箭激射而出,同时,草木晃动,出现的正是北越精锐部队之一的墨鸦兵,手持长枪,缓缓围向薛卿候。
此时薛卿候正在全力应付太白七剑的“真武七截阵”,根本无暇顾及墨鸦兵的靠近,更无暇估计树林之内,飞射而来的箭雨。而太白七剑七人,显然是早已经预料到这一点,当箭雨飞射而来、墨鸦兵围攻过来之时,太白七剑便纷纷收剑,分散开来,站住北斗七星的七个方位,也不进攻,紧密防守,以防箭矢射中自己。而薛卿候虽然知道北越军队定然会有埋伏,却没想到是这般结果,一时之间有些手忙脚乱。想要突破围困之时,墨鸦兵已经攻到眼前。
墨鸦兵阵势已形成,便如同面对铜墙铁壁一般,想要突破,谈何容易,更何况,在外围还有太白七剑,树林之中,不时密如暴雨的箭矢,更是限制了薛卿候的行动。
薛卿候此时不但要对付墨鸦兵的长枪,还要顾及太白七剑的伺机而动,以及树林之中的飞矢箭雨,每一样都足以致命,就算是薛卿候剑法如神,行动如风,此时也已经节节败退,身上也是多处受伤。
被困网中的徐青崖见到薛卿候如此危机状态,手掌紧握,恨不能钻出去,与薛卿候并肩作战,而百里杜鹃,更是急的流下泪来。
“难道薛卿候今日竟然要命丧于此嘛,我心不甘。”薛卿候怒喝一声,长剑飞起,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但是这般打法,不过是徒增伤口而已。
“薛卿候,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王对你颇为欣赏,你若是悬崖勒马,弃暗投明,本王保证,不但这两个人可以全然无恙,而且还可以许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四王爷不慌不忙的说道。
“四王爷,薛某有一句话奉劝,薛某绝对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更不是一个卖国求荣之辈,所以,你的好意,请收回吧。”薛卿候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王无情了,杀。”四王爷道。
“杀”声一出,墨鸦兵长枪一挺,杀招尽出,本来就受制的薛卿候顿时感觉压力倍增。而此时,箭雨更密,太白七剑也已经融入墨鸦兵中间,由墨鸦兵作为盾牌,挡住密林中射来的箭矢,伺机攻击薛卿候。
薛卿候就地一滚,施展地堂刀法,砍向墨鸦兵脚踝之处,此处乃是墨鸦兵的致命弱点所在,薛卿候想要突围,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
可惜,这最后的机会,显然已经没用了,当薛卿候长剑砍到墨鸦兵脚踝之上时,长剑竟然无法造成伤害,不过是在墨鸦兵的靴子之上,留下了一道痕迹而已。
“薛卿候,他们此时穿的鞋,乃是由天蚕丝制成,刀剑奈何不了的,上次让你找到机会,这次,本王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四王爷显然已经看出了薛卿候的意图,出声说道。
“果然狡诈。”薛卿候心道,想要起身,墨鸦兵的长枪早已经编织成网,落了下来,遮天蔽日,薛卿候见状,手掌在地上一撑,身体贴着地面平飞而去,接着,薛卿候长剑向上横扫,正是一招“兰叶多焦”,长剑斩在墨鸦兵手腕之处,响起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却是无法伤及任何一人。不过,这也让他们长枪下落之势缓了一缓,让薛卿候能够突破枪围,站起身来。
薛卿候一站起身来,看见的便是漫天箭雨,和七柄长剑。薛卿候身形急退,长剑婉转,护住身体要害,却也只挡住了太白七剑的致命一击,身体之上,却已经被箭矢射中七八处,更有三处贯穿薛卿候的肩甲、手臂和小腿,薛卿候不顾伤痛,一咬牙,手掌落去,将三支箭拔了出来,顿时三股血箭射出,而薛卿候则是毫不理会,怒视眼前敌人。
“薛兄,快走啊,我们的死活不足为重。”徐青崖带着哭腔喊道。
“哈哈哈,他若是能够离开,此时便不会如此狼狈了。”四王爷笑着说道,不过他说的却是实话。
此次行动之前,他们的对策便是墨鸦兵围困,消耗薛卿候的体力,太白七剑从中协助,伺机诛杀薛卿候,而外围的箭矢,不过是为了限制薛卿候的行动和让薛卿候无法逃脱而已。在这天罗地网之下,就算是百里长青在世,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温孤鸿见到,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薛卿候此时的处境,的确是进入江湖以来,最为危险的一次,要比少林寺之战危险百倍。
“既然不能全身而退,那就杀吧,何必心慈手软。”薛卿候心道,“八脉玄皇功”运至十层,长剑之上,隐隐有寒光四射而出,长剑急斩而下,竟然将墨鸦兵手中的长枪斩断。四王爷见状,也是心中一震惊。这长枪乃是精铁所铸造,寻常刀剑,根本不能斩断,就是削铁如泥的宝剑,宝刀,想要斩断也要费一番周折,此时却被薛卿候怒剑斩断,在场之人无不惊讶。
“今日,薛卿候要在此处大开杀戒。”薛卿候道,长剑抬起,墨鸦兵竟然被震慑的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