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此时体内灵力不足,他若是将法器打了出去,肯定是有来无回。
毕竟后方还有一片火的海洋。
在之前还时不时有幽火团相互穿插呢,可当他和白小墨打起来后,那些幽火团好似也十分知趣的不再晃动,都安静如鸡的呆在原处。
然而白小墨并没有拿着牙齿打他,但他终于下了狠心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个价值相对来说不怎么高的法器,颤着手,为这即将嗝屁的法器做了个祈祷,这才抬起胳膊来,准备打向白小墨。
然而——
这时候白小墨早已经到达了他面前不远处的地方了,此时正拿出一杆阵旗不断朝他扇风。
少年有些发愣,他也能看得出来眼前的白衣女人和他一样都灵力不足了,拿出阵旗来也没法布阵啊!
那她这胡乱扇着风又是做什么?
难不成看他满头大汗专门给他扇风去热?
黑袍少年还在思考着,面上风来风去让他感到舒服,可身后却怎么越来越凉?
明明是眼前有风,可他背后怎么会无端发冷,那一阵阵幽冷中又带着丝丝灼意。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靠近一般。
——
等等,幽冷?灼热?
少年表情一滞,他好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根本就来不及骂白小墨到底有多阴险无耻,他只感觉身后的一片火焰好似要将他吞干噬尽。
卯足了劲儿的催发着体内唯剩的一点灵力,脚下药秤“嗖”的一声载着他往外逃去。
白小墨看着他被幽火撵的上蹿下跳,好不狼狈的样子,捧着肚子直哈哈大笑。
那一大片的幽火游动速度超级慢,只要稍一提速就能不被其吞噬,可那少年好像是被吓到了,愣是将速度踢到最大。
此时的他体内灵力消失殆尽,脸色苍白的不行,他也觉得不行了,脚下药秤不停抖动,随时都能跌落下去。
他翻遍了乾坤袋里面的灵草全都是有毒的,还有能使人经脉寸断的,他都不能服用。
还有那一系列法器全都是些低级货,根本不能抽取出来供人吸收灵气,在这幽火内部,他只感到憋闷的气息,一丝灵气也无。
他开始慌了。
明明他都计划好了一切,只差那最后一步就能成功的,可为什么他还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少年猛地抬头,眼神极其怨毒的看着前方的白小墨,还带着丝同归于尽的疯狂。
待他脚下药秤支撑不住,那他将会跌落在这火海中被烧得渣都不剩。
而眼前的女人还会活着,凭什么?
凭什么他要死,而那个坏他大事,还几次三番耍弄他的贱女人却还能够活着?
黑袍少年彻底疯狂了,心中的恨意又带给了他无尽的力量,拼尽了最后的一点灵力冲到了白小墨面前,双手死死的抓住她,
他的嘴唇已经干裂的出了血,语气十分低沉,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寂静,
“既然我活不了,那么你就陪我一起死吧!”
说着就猛然拉住白小墨朝附近一大片幽火里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