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经常失眠,这头上的白发都蹭蹭冒了好些,要不,你就先回来呆一段时间吧。”想着年迈的父母,伟业只得收拾行李,启程回美国去了。
只是一回去便生病了,怏怏的在床上躺了几天。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这次着实让他彻底尝到了相思之苦:睁着眼想得是若熙,闭着眼梦到的是若熙,思念就像会呼吸的疼,一寸寸、一丝丝、一缕缕,侵犯了他的每一根神经。
看着他眼窝深陷,魂不守舍,青色的胡茬冒出来也不收拾,整个人显得落寞可怜,振东叹了口气,私下对龚勋说:“算了,我便原谅他的不告之罪吧。”
振东在得知伟业这个大秘密之后,很是生气,龚勋、施然和安妮都知道,偏偏就瞒了他去。所以他说等伟业回来要找他算账!安妮拉着他说:“东总,其实老板挺可怜的,他就想着自己把事情扛了而已,不是故意为之,你就不要生气了,行不?”他拍案而起,表示很不同意伟业的做法:他这是不把我当兄弟看,兄弟是什么?那必须有事一起扛吧,对不对?他倒好,瞒了我个滴水不漏。还有,你们不是都知道吗?瞧瞧你们都帮他分担了不少,唯独我什么事都没做,你们说我如何平衡?
“四哥,你有什么不平衡的,三哥可是连他父母都没告诉,那两位老人家岂不是更委屈?”龚勋连忙把伟业爸妈拉来抵挡。
他的话提醒了施然,她笑着接话道:“四哥,要我说这也是因为你和三哥的爸关系最好导致的,你想,要是三哥早跟你说了,你能保证不告诉他爸爸?”
“呃!”振东被施然的话堵住了,他正了正眼镜,眨巴几下眼睛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而且他确实不能保证能在林叔叔面前守口如瓶。
见他无言以对,施然笑得更开心了:“这不就结了,四哥你还有生气的必要吗?”
振东搔了搔头,虽然气消了大半,但面子上还是觉得挂不住,他哼了一声说:“等他回来,我还是要同他理论理论的。”
不过话撂下了,如今见伟业这样子,他委实不忍心再说了,也罢,做个顺水人情,就不和老三计较了。
“老三,咱们在商场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就这点小挫折就把你弄成这样?赶紧振作起来,与其悲天悯地,不如与大家集思广益解决问题。”振东觉得有必要警醒下伟业。
伟业掀开眼皮,对着振东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说:“老四,这事和商场上的事那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牵涉到感情,只有当事人我最清楚,这么说吧,若是当初你没有追到如蓓,你难道不会跟我现在一样吗?”
振东嘴张了张,却发现自己找不出反驳的话。如果如蓓离开自己,恐怕自己会比伟业还想不开。
好在莹莹这时跑进屋里,振东连忙给她招手,希翼小家伙的到来能给伟业带来些活力。莹莹倒是听话的来到爸爸床前,振东伸手把她抱上床,她跪坐在爸爸身边,伸出小手抚摸着爸爸的脸说:“爸爸又瘦了,要快点好起来。”说完竟呜呜的哭了起来。
振东没想到她拒当小帮手,反而大唱苦情戏。只得手忙脚乱的帮孩子擦眼泪,又软语哄她。
伟业坐起身,一把抱住孩子的小身子,也无声的哭了起来。父女俩抱头哭泣的样子,让振东心也酸酸的。
唉,这是个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