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吃完母乳后就沉入梦乡中。除了尿了、拉了会哇哇哭外,其他时候都很安静。接受光照治疗也很配合,大家都夸这个孩子真是个乖宝宝。
对于刚当父亲的伟业来说,心中装的满满的是幸福和喜悦,整个人也沉浸在十分兴奋之中,要说有遗憾,就是觉得女儿提前了那么多天,没有足月。虽然女儿也有6斤重,但伟业还是嫌轻,他想若是再隔二十多天,女儿一定能再长重些,彼时的他就像天下其他的父母一样,总盼着孩子能最健康,其他的一切都全无瑕他想。
不过等当天晚上伟业安置好一切,得以闲暇下来后,他的理智也慢慢回笼,才惊觉孩子的生日正好是表哥忌日前一个月。他一下就觉得这巧合有些诡异,难道是表哥在提醒他什么吗?是要让他记住该报的仇?
他愣愣地瞅着孩子安静地睡颜,胸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孩子照过光以后,皮肤已明显没有那么蜡黄了,此时一双小拳头举在头两侧放着,呼呼地睡得香甜。伟业竟有些羡慕女儿没有一丝忧虑,不像自己都快被愁绪掩埋了。
表哥你是怕我狠不下心来吗?你大可放心,我承诺的一定会做到的,很快就能让你看到我复仇的结果了,包你满意,也足以慰藉大家这么多年的冤愤和悲屈,从此以后,大家牵挂的表哥会在天堂安好,表哥爱的我们也会在世间继续好好活着。
想到这里,伟业的眼神闪了闪,脸色染上了一抹忧郁,但是很快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果断坚决,是啊,就算自己会活得不如意,余生没有爱情又如何,为了做正确的事,必须有取舍的,不是吗?
伟业整晚都守在了孩子身边,除了把孩子抱过去吃奶外,他基本上不会踏足若熙那里。若熙倒是没觉得什么,现在孩子最大,最需要伟业,她觉得伟业是该陪着孩子的,反倒是张妈,几次提出去换伟业过来都被安妮给制止了。安妮知道,老板是不会过来的,因为她提出过都被老板否决了。
张妈私下对悄悄对安妮抱怨道:“先生只知道疼孩子,也不知道多陪陪若熙,其实若熙比孩子还更需要先生。”
“张妈,小点声,人若熙都没意见,要是听了你的话,心里反而会平添些不好受。”安妮拉着张妈到房间外有些严厉的说。
张妈想想也是,还好若熙睡着了没听见。自此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孩子经过光照治疗后黄疸褪去,皮肤正常了,看起来白皙细腻,抱着一股奶香,更加招人爱了。小家伙除了偶尔中气十足的大哭一阵外,都是吃了睡,睡了吃,长势喜人。若熙也渐渐可以起床围着病床走动了,若熙住的是VIP病房,还带着厨房,安妮每天负责采买,张妈就变着花样做月子餐,煲了各种汤,给若熙补身体,所以若熙的奶水充足,恢复得也快,就等伤口拆线后便可以回家了。
伟业在第三天回公司去处理完公务,对振东说自己要休整一段时间,然后把担子撂给了他就闪人了。振东电话追过来抗议,被伟业云淡风轻地驳回,说这回还有龚勋倾力帮忙,你就更没有推辞的余地了。苦命的振东只有在挂了电话后,才愤愤不平的自言自语:“这家伙又去游山玩水了,就知道抓我这个壮丁顶着,我这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还是怎么的?”推门进来的龚勋听了他的抱怨,便笑着说他:“东总,至于嘛?林总可是去干正事了,你就别怪他了。”其实振东也就是嘴上说说,心里并没有什么,所以见龚勋这么说,也不太好意思的笑笑:“他干什么正事?林叔昨天还跟我打电话说这段时间他又不回家了,把相亲的徐小姐晾着,也不知道他在忙个啥?我还好心帮他打了掩护,结果呢,就这样回报我。”说完正了正他的眼镜,看向龚勋,有些狐疑地追问道:“话说,我总觉得他瞒着我什么,龚勋,你老实告诉我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东总说的,能卖什么药?林总不会瞒你什么的,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跟你说的。这段时间,有什么尽管吩咐我,我必定全力辅助东总的。”龚勋慷慨表态。
振东不好再说什么了,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不过龚勋,我总觉得戴维有心事,他回来后我就发现了,他活得不快乐,问他吧,他又总说没什么,唉,有什么事他就是爱死扛着,让我们想帮忙都帮不上。”
听他这么说,龚勋也深有同感,但是他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没法帮忙,除了无奈还是无奈,所以这会儿,也只能和振东一起为伟业叹息罢了。
振东挥挥手,对龚勋说:“你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