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外岛人尝试突破人们的包围,是可以理解的。他们也或许有机会节节逼近自己的船只,然后收回一两艘船。
然而,他们针对王后的帐篷进行攻击就令人匪夷所思了,为什么不在完成地面上的任务之后趁势寻求生机回到海滩上?
“或许,”博尔赫斯在菲林彻底检查他更为肿胀的腿伤时咬紧牙根说道,“他们根本不想逃跑。这就是外岛人的方式,决心抵死一战,然后尽可能造成严重破坏,所以才会想到来这里杀了人们的王后。”
稍早,他发觉博尔赫斯一瘸一拐地走在战场上,虽然嘴里不说在找菲林的尸体,但他看到菲林时那如释重负的神情,让一切都明朗了。
“他们怎么知道王后就在那帐篷里?”菲林思索着。“人们没有悬挂旗帜,也没有主动挑战,那他们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好些了么?”菲林检查绷带是否绑紧了。
“伤口很干燥也很干净,而且包扎似乎减轻了疼痛。
菲林想人们能做的仅止于此,他也怀疑每当他用力使腿劲时,伤口又会肿胀发热。”
他像谈论一匹马的腿伤般漫不经心。“至少伤口没裂开。他们看来的确是冲着王后的帐篷而来,不是么?”
“如同蜜蜂之于蜂蜜。”菲林疲惫地说道。“王后现在在卫湾堡么?”
“当然啦,每个人都在那儿。你应该有听到他们打开城门迎接人们的欢呼声吧!芙萝娅王后走了进去,裙子还是绑在一侧,刀刃也还滴着血。
克尔伐公爵跪下来亲吻她的手,贤雅夫人却一看到她就说:'噢,菲林的老天,他应该马上帮您准备好泡澡水。'”
“这下子他们又有编歌的题材了。”菲林如此说着,然后人们都笑了出来。
“可是并非所有的人都留在城堡里。菲林刚才看到一个女孩出来打水,然后走到废墟堆里去了。”
“菲林想,留在城堡里的人都挺欢欣鼓舞的,不过还是会有人没这心情。
狐狸手套错了,洁宜湾的人民不会轻易向红船屈服,而且许多人在群众撤退到城堡之前就战死了。”
“你对那样的情况不感到奇怪么?”
“你是说民众为了自身安全而抵抗?不,这是——”
“你不觉得这里的外岛人太多了么?比五艘船的总人数还多。”
博尔赫斯停顿了下来,回首望着散落四处的尸首。“或许其他的船只把他们留在这里,然后出海巡航……”
“那不是他们的方式。菲林怀疑有一艘更大的船载运更庞大的兵力。”
“在哪里?”
“已经离开了。菲林想菲林瞥到它驶向雾里了。”
人们都沉默了。博尔赫斯带菲林到拴着红儿和煤灰的地方,然后人们一同骑马到卫湾堡。
城堡的城门大开,公鹿堡的士兵和卫湾堡的民众聚在一起喊了一声迎接人们,随即在人们还来不及下马前就端上一杯杯满满的蜂蜜酒。
小伙子们要求帮人们牵马,而我很惊讶博尔赫斯竟然答应了。
在城墙内的衷心欢庆可会让陛下的任何一场欢宴蒙羞,只因卫湾堡所有的民众都敞开胸怀欢迎人们。
大厅里摆满了一壶壶和一盆盆的清香温水供人们清洗提神,桌上也摆满了食物,硬面包和咸鱼已不复见。
人们在洁宜湾停留了三天,同时埋葬了阵亡的同胞,并焚烧外岛人的尸体。
公鹿堡的士兵和王后的侍卫以及洁宜湾的民众肩并着肩修复卫湾堡的防御工事,并抢救战后的洁宜湾城镇。
菲林暗中进行了一些调查,发现烽火台的火光在红船出现时就亮了,然而红船的首要目标之一就是将它熄灭。
还有烽火台上的奥秘法术小组成员到哪里去了?菲林如此问道。克尔伐吃惊地看着菲林,然后表示博力在几周前就接受内陆征召回去进行一些必要的任务,而克尔伐相信他到了商业滩。
补给品和人员在战争的次日自小南湾抵达。他们并没有看到信号火焰,倒是从骑马的使者那儿得到了消息。
当芙萝娅赞扬克尔伐公爵的深谋远虑时刚好我也在场,她赞扬他懂得派出使者接力传达讯息,同时也向立即响应的克劳修斯歇姆西公爵表达谢意。
并且建议他们将掳获的船只分散成队伍,如此一来就不用再等待战舰抵达,即可派遣各自的船只彼此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