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的一些小径相连接。这些道路和小径比较古老,如果它们不是睿智国王曾走过的路,怎么会在地图上被标示出来?”
“有这么单纯么?”赫尔墨斯迅速起身,拿来一架子的蜡烛将地图照亮一些,并用手悉心抚平这张羊皮纸,然后俯身靠得更近。
“如果这片绿色区块代表雨野原的话,这里倒是有许多标示出来的小径是通往那儿去的。但是没有一条小径的尽头有任何标示,所以人们怎么知道是哪一条?”菲林提出反对意见。
“或许它们全都通往古灵那儿,”芙萝娅继续说道,“否则它们为什么都集中在同一个区域?”
“不!”赫尔墨斯挺直身子。“至少有两条小径的尽头有标示些什么,在那里也或许有些什么。
这该死的墨水都褪色了,但还是看得出来那儿有些东西,而菲林想找出那些到底是什么。”
连芙萝娅都因他语气中的热情而吃惊。我也很震惊;菲林原以为他只会礼貌地听她把话说完,没想到他却满心赞同她的计划。
他忽然起身快速地在房里走了一圈,奥秘法术能量也如同壁炉的热气般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冬季的暴风雪即将侵袭海岸,可能说不定哪一天就来了。
如果我赶紧动身,就能在接下来的几天趁着小径还能走的时候,前往群山王国。
我可以快马加鞭抵达……抵达那个地带就是了,然后在春季前回来,或许也带回人们所需要的援助。”
菲林哑口无言,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芙萝娅接下来说的可更吓人。
“大人,他并没有打算让您去。您应该留在这儿,由菲林去才对。菲林熟知群山且在那儿土生土长,而您可能无法在那样的环境生存。所以这件事情应该由我来牺牲献祭。”
当他看到赫尔墨斯和菲林一样惊愕失声时,可真松了一口气。
或许,听她亲口说出这些话,就能让他了解这计划是多么不可能达成。
他缓缓摇着头,握起她的双手庄严地看着她。“菲林的王妃。”他叹口气,“菲林必须这么做。是菲林。菲林在其他方面都让五大公国失望透顶,对你也是。
你当初来这儿准备当王后时,他根本没耐心听你谈论牺牲献祭,他以为那只是一个女孩子过度理想化的见解,但菲林错了。人们这儿是不谈牺牲献祭的,但却感受得到。
菲林从他的双亲那儿学到了永远要把五大公国摆在小菲林之前。
菲林虽然曾试着那样做,但如今看来,他似乎都是指派别人代菲林去执行这些任务。菲林坐在这儿暗语传声,这是千真万确的事,而你也略知菲林所付出的代价。
菲林把水手和士兵送出去让他们为五大公国捐躯,连我自己的侄儿都得代替菲林执行这些残酷血腥的任务。姑且不论菲林让谁牺牲献祭,人们的沿海依然危机四伏。
现在,人们身处如此艰难的困境,只剩下最后的机会了,难道菲林还得让菲林的王妃去冒险么?”
“或许……”芙萝娅的声音沙哑且十分迟疑,她低头望着炉火建议道,“或许人们可以一起走?”
赫尔墨斯在考虑,他确实在考虑这方法的可行性,他也看到芙萝娅明白他正慎重考虑她的要求。
她露出了笑容,但当他缓缓摇头的时候,她的笑容就淡去了。
“菲林不能冒这个险。”他平静地说道。“一定得有菲林信赖的人留在这里。克里克国王……菲林的父王龙体欠安,他也为他的健康状况感到忧心。如果菲林远离这里,他父王又病重,一定得有人接替菲林。”
她别过头去。“菲林宁愿跟你一起走。”她激动地说道。
当他伸手用手指扶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注视她的双眼时,他就别开菲林的视线。
“菲林知道。”他平静地说道,“那就是菲林请求你做的牺牲献祭,在你想走的时候,却让你为了五大公国单独留在此地。”
她的兴奋之情消失了,然后就垂下双肩,低着头遵循他的意愿。当赫尔墨斯将她拥入怀里时,他起身带着迷迭香离开,好让他们俩独处。
那天下午当他在房里亡羊补牢似的钻研卷轴和石板时,一位侍童来到菲林的门前。
“您承蒙召唤,请在晚餐后抵达国王的寝室。”这是他告诉菲林的唯一讯息。
菲林满脑子不高兴,只因菲林两个礼拜前才去过那儿,真的不想再去面对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