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菲林有把握让她决定不和菲林交往。”
“怎么做?当个呆子?然后让克里克蒙羞?”
菲林感觉自己被困住了。菲林试着想出解决的方法,但只找到一个答案。“菲林只会娶艾莉安娜,不会娶其他人。”大声说出来让菲林感觉好多了,然后菲林的眼神和艾特罗的视线相遇。
他摇摇头,“那么,你就别想结婚了。”他指出。
“或许不会,”菲林表示同意,“也许人们无法名正言顺地结婚,但将会一起过生活……”
“然后养一堆你自己的小杂种。”
菲林全身痉挛似的站着,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别那样说。”菲林警告艾特罗,然后转过身去,瞪着他房里的炉火。
“就算菲林不说,其他人可会这么说。”他叹了一口气,“卡兹,卡兹,卡兹。”他走到菲林身后将双手放在菲林的肩上,用非常非常温和的语气说道:“或许还是让她走吧!”
他搭在菲林肩上的双手和这份温柔消除了菲林的怒气,接着菲林举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菲林没办法这么做。”菲林透过手指头说道,“菲林需要她。”
“那么,艾莉安娜需要什么?”
一家后院有蜂窝的小蜡烛店、孩子们,还有一位合法的丈夫。“你为了克里克这么做,好让菲林如他所愿行事。”菲林指控艾特罗。
他拿开放在菲林肩上的双手。菲林听到他远离的脚步声,接着他就把酒倒进一只酒杯里,然后端着酒杯坐回炉火前的椅子上。
“我很抱歉。”
他看着菲林。“总有一天,卡兹银辉,”他警告菲林,“光说那些话是不够的。
有时候将一把刀从一个人身上拔出来,都比请求他忘掉你说出口的话来得容易,更别说是气话了。”
“我很抱歉。”菲林重复。
“我也是。”他简短说道。
过了一会儿菲林谦逊地问他:“今晚你为什么要见菲林?”
他叹了一口气。“被冶炼的人,在公鹿堡西南方。”
菲林感到一阵呕。“菲林以为自己不需要再做这种事情了。”菲林平静地说道,“当赫尔墨斯派菲林到战舰上替他暗语传声时,他说或许……”
“这不是赫尔墨斯的意思。这情况已告知克里克了,他也就决定要这么做。赫尔墨斯早已……
精疲力竭,而人们不希望在这时候还拿其他事情去烦他。”菲林再度用双手捂住脸。“难道没有其他人能做这件事?”菲林恳求他。
“只有你和菲林受过这样的训练。”
“菲林不是在说你,”菲林疲惫地说道,“菲林想你不会再做这种工作了。”
“是么?”菲林抬头看到他眼中的愤怒。
“你这自负的傻小子!卡兹,当你随着罗克斯号战舰出海时,你以为是谁让劫匪整个夏季不侵犯公鹿堡?
还是你以为因你自己想逃避这项任务,这样的工作就再也不需要了?”
菲林感到一阵未曾有过的羞愧,于是别过头去避开他的怒气。“噢,艾特罗,他真的很抱歉。”
“因为你逃避责任而抱歉?或是因为你认为菲林不能再进行这项任务而抱歉?”
“两者都有。菲林为每件事感到抱歉。”菲林忽然间完全让步。
“求求你,艾特罗,如果再多一个菲林所关心的人对菲林怀有怒气,他不认为自己还受得了。”
菲林抬起头来坚定地看着他,直到他迫使自己的眼神和菲林的视线相遇。
他举起一只手搔搔胡子。“这个夏季对人们俩来说也够长了。祈祷埃尔神让暴风雨驱离红船,让他们永不来犯。”
人们寂静无声地坐了好一会儿。
“有时候,”艾特罗说道,“为自己的国王殉国,可比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他容易多了。”
菲林低头表示赞同,然后和他一起准备毒药,好再度为菲林的国王执行杀戮任务。
红船之役第三年的秋季,对王储赫尔墨斯来说充满辛酸。
他的战舰一直是他的梦想,他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它们身上。
他相信自己能将劫匪驱离他的海岸,甚至在最恶劣的冬季暴风雪中,也能成功地将劫匪赶到敌方的外岛沿岸。
但姑且不提这些早期的捷报,他的战舰并未如他当初所愿地掌控整个海岸。
初冬时他有了五艘战舰,其中两艘在最近遭受严重损害,而唯一完好如初的是那艘掳获来的红船战舰,它的船身已经重新改装过,也派驻船员驾着它协助巡航和护送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