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群山王国（二十三）

取行动……

    在政治上而言是不恰当的。菲林勉强答应他的请求。

    难道人们还没受够内忧和劫匪所带来的外患？不过，他们还是有权请求菲林，而菲林有责任也必须答应他们。所以，你将再度替国王伸张正义，卡兹。”

    他事无巨细地，告诉菲林维洛特鲁的状况。

    一名女子从海豹湾来到涟漪堡，向普朗克表达担任战士的意愿。

    他很高兴地接受了，因为她既健壮又能干，拥有棍棒、弓箭和刀剑的本领，如同海獭般既美丽又强壮，玲珑且黝黑圆润。

    她的到来非常受到侍卫队的欢迎，也很快成为普朗克宫廷中受宠的一员。她不是充满魅力的典型，但有着领袖般的勇气和意志力。普朗克自己也渐渐地欣赏她，因为她为城中重新注入活力，也为他的侍卫们灌输一股崭新向上的精神。

    但是她最近却把自己当成先知和预言家，宣称海神埃尔赋予她更伟大的使命，还说她的名字是麦迪嘉，虽然双亲默默无闻，但如今她却在一项火、风和水的仪式中重新为自己取名为女杰。

    她只吃自己猎来的兽肉，房间里满是自制的装饰或是比武得胜的赠礼。

    她的随从来头可大着呢，包括一些年轻贵族和跟随她的士兵。

    她传教似的告诉大家要信奉和荣耀埃尔，拥护传统的规矩，并且提倡一种严苛简单的生活方式，来荣耀一个人藉由本身力量所赢得的尊荣。

    她把劫匪和冶炼事件视为埃尔在惩罚人们优柔寡断的态度，并且谴责致远家族助长了这种软弱。她先是小心翼翼地说着这些事情，后来愈讲愈明，但还不敢直截了当地鼓动背叛。

    但是，海边的山崖上依然进行着杀牛祭血的仪式，而她也像远古时代般，在许多年轻人身上涂抹鲜血，还派他们外出进行这项所谓的地灵探索。

    普朗克听说她还在等待一名和她旗鼓相当的人，加入她推翻致远家族的计划，而他们将一起统治国家，结束农人的时代而展开战士的时代。

    根据维洛特鲁的情况显示，许多年轻人已争先恐后地追求这份荣誉。但普朗克希望在他指控她叛国前，她可以停止这些举动，免得他必须强迫他的属下在女杰和他自己之间做个抉择。

    克里克认为，如果她在比武中被击败，或遭遇悲惨的意外，或得了让她虚弱老丑的怪病；如此一来，她的跟随者或将骤减。

    菲林不得不同意这是可能的演变，但也提醒他有许多人死后反而获得神一般的地位。克里克同意菲林的看法，但前提是这人必须光荣地牺牲。

    然后，他突然转移话题。

    在海豹湾的涟漪堡，存放着一份赫尔墨斯想要誊写的古老卷轴，那是所有从维洛特鲁前来为国王执行奥秘法术的小组成员名单，而且听说在涟漪堡那儿有一些古灵协助护城所留下的遗物。

    克里克希望菲林翌日就动身前往海豹湾誊写卷轴并走访古灵遗物，再回来向他报告。

    并且将国王的祝福和信念传达给普朗克，告诉公爵这不安定的状况很快就得以平息。

    菲林了解。

    当他起身准备离开，克里克举起一根手指示意菲林停下来，而菲林站着等候指令。

    “你觉得菲林仍对你信守诺言么？”这是个老问题了，他小时候和他见面时，他就开始问了，这可让菲林笑了出来。

    “陛下，是的。”菲林如往常般说道。

    “那么就看看你是否也始终如一。”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史无前例地补充道，“记住，卡兹银辉，菲林的亲人所受的任何伤害，就等于是对菲林的伤害。”

    “陛下？”

    “你不会伤害菲林的亲人，是吧？”

    菲林站直了。菲林明白他的要求。菲林谦卑地回答他：“陛下，他不会伤害您的亲人，他对致远家族立誓。”

    他缓缓点着头。他从陛下那儿逼出了一份歉意，也从菲林这儿得到不会杀害他儿子的承诺，他可能相信他已经让人们和解了。

    在他的房门外，他停下来将头发往后拨了拨，提醒自己刚刚所做的承诺。

    菲林仔细思量着，强迫自己检视为了信守诺言所要付出的代价。

    一阵苦涩席卷而来，直到菲林拿这个来和不信守诺言的后果比较。

    然后，他发现了自己的迟疑，立刻将它们赶出脑海之外，然后就决定信守对国王的承诺。

    菲林和陛下之间没有真正的和平，但至少他心安理得。

    这决定让菲林觉得好多了，于是刻意地大步朝走廊另一端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