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已经死了,”她柔声说,看着在银色的月光下闪闪发亮的宝石。
“我知道死神已经带走他。这是不会改变的。但是,这光芒——”
一阵窸窣的声音吓了她一跳,阿尔伯特往后退,害怕罗拉克坟墓上那棵变形的树会用扭曲的树枝来抓住她。
但是就在她的眼前,她看见那棵树不再扭曲。
树枝沉默了片刻,然后,一声叹息。
它们伸向天空,树干变直,树皮变得光滑,在银色的月光下闪闪发光。
这棵树不再滴血。树叶感觉到生命再度流进他们的脉管中。
阿尔伯特吃了一惊。脚步不稳地站起来,她看着四周。
其他的东西都没有改变。其他的树木都还是一样——只有这棵树,只有在罗拉克坟上的这棵树改变了。
我大概是疯了,她想。她害怕地转过头去再仔细的看着那棵树。
没错,它的确改变了。当她注视着的时候,它慢慢地变得更美丽。
阿尔伯特小心地把星钻挂回胸口。然后她转身走向星辰之塔。在她回亚特兰蒂斯之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第二天早晨,当太阳高挂在这片哀伤的西瓦那斯提森林之上时,阿尔伯特看着这片森林。
一切依旧,有毒的绿色浓雾仍然挂在上空。
什么都不会改变,她知道,直到精灵们回到这里努力恢复它的美貌为止。
除了罗拉克坟上的那棵树,其他都没有改变。
“再会了,罗拉克,”阿尔伯特大喊,“直到我们回来的那一天。”
她召唤来她的狮鹫兽,爬上它坚实的背,坚定地下了命令。
狮鹫兽张开翅膀,飞向天空,盘旋在这片饱受打击的西瓦那斯提森林上。
阿尔伯特一声令下,它转头向西,开始了前往亚特兰蒂斯的漫长飞行。
在底下,西瓦那斯提森林里,一棵美丽的树木单独挺立着,和周边黑暗的森林构成强烈的对比。
它迎着冬风摆动着,唱着轻柔的歌声,伸出技低,保护罗拉克的坟墓不受黑暗侵害,等待春天的来临。
“嘿,贝克莱尔。这里有条路……好奇怪。
我们在这座森林里狩猎这么久了,怎么从来没看过这条路?”
“哪有什么好奇怪的。野火烧掉了一些树丛,不过如此罢了。
搞不好这只是条野兽走的小径。“
“我们走走看吧。如果这是条野兽的小径,也许我们可以找到一只鹿。
我们出来狩猎一整天了,一点收获都没有。我讨厌空着手回家。”
她不等我的回答,转身走上小径。我耸耸肩跟了上去。
今天,冬天结束后的第一个温暖的日子,在野外感觉十分舒适。太阳暖洋洋地照在我的肩膀和脖子上。
要走过这片刚被野火烧过的森林十分轻松,没有藤蔓会绊住你;
没有树丛会拉扯你的衣服。闪电,也许是去年秋天的那场大雷雨。
我们走了那么久,我终于开始觉得累了。她错了,这不是动物走的小径。
这是人走的路,而且年代非常的古老。就像平常一样。
我们不可能会找到什么猎物。
大火,然后是严寒的冬天。野兽们不是先就是逃了。今晚可能又没有新鲜的肉可以吃。
又走了更远。太阳现在高挂在天空。我又累又饿。四周没有任何生物的踪迹。
“我们回头吧,妹妹。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停下脚步叹气。她又热又累,而且还十分失望,我看得出来。
她太疼了。她工作太辛苦了,除了做女人的工作之外,还得兼做男人的。
正值她理当在家里接受追求者的爱慕时,她出门来打猎。我想她很漂亮。
人们说我们长得很像,但我知道他们错了。这只不过是因为我们很亲近,比任何的兄弟和姐妹还要亲近。
因为我们非亲近不可,我们的生活太苦了……
“我想你是对的,贝克莱尔。
我看不见任何足迹……等等,哥哥……看那边。那是什么?”
我看见一团闪亮,所有的色彩仿佛在阳光下混杂成一团,整个坎德拉的珠宝仿佛都跳进同一个篮子里。
她睁大眼睛。“也许这是通往彩虹的门!”
哈!可笑的想法。我笑了笑,却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往前跑。
要跟上她很困难,虽然我比她来得古向大强壮,但她的动作却快得像只鹿。
我们跑到了森林中的一片空地。如果闪电真的打在这片森林中,这里肯定就是那块被击中的地方。
周围一片焦土,仿佛被高温的火焰烘烤过。
我注意到,这里原先曾有一栋建筑物。残破,破碎的柱子从地面伸向天空,仿佛像是虚无肌肉中穿刺出来的白骨。
沉重的压力停滞在这个地方。
这里寸草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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