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再度向黑暗之后报告这个失败的消息。或许这不算是个彻底的失败因为她毕竟阻止了龙珠抵达圣奎斯特,也确实摧毁了这艘船。
她知道这艘船的位置,靠着黑暗之后在亚特兰蒂斯上发达的情报网,应该可以轻易地将龙珠夺回手中。
白龙疲惫不堪地飞向南方,缓慢地飞行着。第二天早上,她就抵达了她位于冰河地带的老本营。
在回报了她的战果之后,她躲进了巨大的冰穴中,慢慢地疗养她受伤的翅膀。
“她离开了!”吉尔赛那斯惊讶地说。
“那当然。”德瑞克边疲倦的将船上所有可以用的补给品卸下,边说。
“她的视力不比你的精灵视力。而且,你还射中了她。”
“是罗拉娜射中的,不是我,”吉尔赛那斯对着站在岸边,手上还拿着弓的妹妹微笑。
精灵的视力可谓是
德瑞克怀疑地吸吸鼻子。他小心地放下手中携带的箱子,再度涉水走回船上。一个身影从黑暗中出现,阻止了他。
“不必了,德瑞克。”史东说。“船已经沉了。”
史东身后背着哈勃,步子有些不稳。罗拉娜看见史东因为疲倦而踉踉跄跄,连忙奔入水中帮忙他。
两人合力将矮人抬上沙滩,并且将他四肢伸展平放在地。
外海上不停传来的木头碎裂声,已经中断了,取而代之的,是永不止息的潮汐声。
劈啪一声,泰索柯夫牙关打颤地在他们身后走上岸,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身后跟着由伊力斯坦所扶着的船长。
“我手下的尸体呢?”德瑞克一见到船长便问。“他们到哪里去了?”
“我们有更重要的东西要搬运。”船长厉声说道,“活人用得上的东西,像是食物和武器。”
“还有很多的好人也葬身于此,你的人不会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点我敢保证。虽然这不算是什么好消息。”船长又补上一句。
德瑞克又准备开口,但伤心、体力透支的船长开口道,“今晚,我的水手中有六个人牺牲了,骑士大人。
他们不像你的部下,航程开始时他们可是活生生的。更不用说我的一切谋生工具都深埋在海底。
我不会在乎在底下再多添上一些东西的,如果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骑士大人。”
“我很遗憾你的损失,船长。”德瑞克生硬地回答。“我敬佩你们的所做所为。”
船长仿佛迷失了方向,喃喃自语地在沙滩上发呆。
“我们把你的人送往那个方向的岸边去了,船长。”罗拉娜指着说,“那里有掩蔽的地方,就在树林里。”
仿佛是要证明她所说的话,一堆巨大的营火亮了起来。
“笨蛋!”德瑞克咬牙切齿地说。“他们会把龙引回来的。”
“不这样做我们就准备全部冻死。”船长回头说。“你自己看着办吧,骑士大人。反正我不在乎。”他消失在黑暗中。
史东伸了个懒腰,试着舒展僵硬、痉挛的肌肉,哈勃缩成一团发着抖,连皮带扣都开始叮当作响。
罗拉娜弯下身去用她的斗篷裹在哈勃身上,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体温低得吓人。
因为和巨龙作战以及逃脱沉船的紧张,让她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寒冷。
事实上她连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都记不得。她记得逃到岸边,白龙俯冲向他们。
她用麻痹、发抖的手指玩弄着弓弦。她一直在怀疑怎么可能有人可以冷静地逃出这种险境——“龙珠!”她恐惧地说。
“这里,在这个箱子里。”德瑞克回答。“还有那只长枪柄,和你叫做斩龙剑的那柄长剑。
现在我想我们应该要好好取个暖~”
“我不同意。”一个奇异的声音从黑暗中出现,火把的光芒让所有人都什么也看不见。
大伙立刻抽出武器,环绕着无助的矮人。但罗拉娜经过了一阵子的慌张后,开始走神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不要动!”她大喊。“是我们的同胞!他们也是精灵!”
“西瓦那斯提精灵!”吉尔赛那斯满心欢喜地说,他丢下手中的弓,走向方才出声的那名精灵。
“我们在黑暗之中旅行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他伸出双手用精灵语说。“幸会,同胞——”
他没有机会打完他的招呼。那一小队精灵的领袖向前一步,手中的木杖正中他的脸孔,把他打昏,倒在地上。
史东和德瑞克立刻抽出武器,精灵的那个方向也闪出钢铁的光芒。
“住手!”罗拉挪用精灵语说。她跪在哥哥身边,卸下了兜帽,好让每个精灵都可以看见她的模样。
“我们是你的表亲,来自威灵顿的精灵。这些人类,是索兰尼亚的荣誉骑士!”
“我们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精灵领队不屑地说。“不过是威灵顿的间谍罢了,你们会和人类一起旅行,也丝毫没有什么好奇怪。
你们的血脉早就被污染了。快抓住他们。”他对手下说。
“如果他们不愿意束手就擒,做你们该做的事。试着找出他们所说的龙珠的意义。”
精灵说着向前走了一步。
“不!”德瑞克跳向前,挡在箱子之前。“史东,我们不能让他们夺走龙珠!”
史东已经开始向敌人行礼,抽出剑走向前。
“看来他们想要战斗,那就来吧。”精灵领袖举起自己的武器说。
“我告诉你们,这根本没道理!”罗拉娜愤怒地大喊。
她挺身挡在闪闪发光的武器之间,精灵惊疑不定地停下来。
史东抓住她,想把她拉开,但她却猛地一下挣脱了他的双手。
“地精和龙人,即使像他们如此的邪恶,也不会抢着彼此征战。”
她的话声中带着无比的怒气,道:“但我看到血统最古老的精灵,竟然争先恐后地彼此残杀,看啊!”
她一只手掀起箱子的盖子,当箱子里装好的东西显露出来的时候。
史东着实吃了一惊,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里面的东西,老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