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财翡翠摆件,珍珠帘子,哪一件不贵重?三千两,还是看在县令老爷的份上,往低了报。”
……
两个女人争论不休,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好了!都别吵了!夫人,我是来办正事的,你休要胡搅蛮缠!”汪县令转头又说,“三千两银子,我赔!不过,你得把藏宝图给我。”刚才汪夫人来得“太及时”,藏宝图还在女人手上。
汪夫人虽有疑惑,但看起来确实有什么藏宝图,只好暂且忍一忍。
“呵呵,这会儿,我不卖了!爷您还欠两千八百两!”
汪县令咬着牙说:“你别以为我真不知道你这儿干的什么买卖!真撕破了脸,对谁都没好处!”
“为这几千两银子撕破脸?汪县令,你怎么不想想,这些年,上头为你摆平了多少事儿?这钦差大臣可还在呢!”
“你——”
“把东西抢过来!我就不相信,一个下贱婊子,敢对县令怎样!”汪夫人一招呼,两方人马又打上了。
“都住手!”
“好了,别打了!”
“住手,住手!”
然而,汪县令的叫喊声几乎被淹没,无人听从。
动静大了,左邻右舍也都注意到了,开始有人来打听情况。
“啊!”
“啊!”
几声惨叫,几只断手滚落在角落。两方人马迅速停了手,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宗泽迅速收了铜镜,按住卓慕雪好奇的脑袋,向她摇头,并将木板合得只留下一条缝。只有些许声音传入密道。
“珠儿,还不向主子赔罪。”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女人跪倒在地,惶恐不安地认了错。
汪夫人称那人为公子,也十分爽快地告了罪,三两下说了藏宝图的事情。
“嗯?”
只一声,珠儿就主动献上了藏宝图。
“汪县令觉得这图有几分真?”
“约莫七八分。”
“哦?”
“这绸缎,是那几年惯用的,从样式到手感都一致。这绸缎上绘的,是老盘宿周边的路线。不说别的,光那年暴雨、水灾就冲掉了不少苦,能知道这老路的,怕是不多。”
“只是这绸缎,又脏又破还落过水,很难看清原来面貌,只怕……即使是真的,我们也难以找到地点。”
“我自会想办法还原。过几日,我让人誊一份给你,你务必要找到地点!”
“是。”
“好了,都是自家人,你们的事就此打住,谁也不许再闹!”
上面热闹散了,宗泽和卓慕雪也退了出来。临出来前,宗泽还用大石将那一条支路封了。
“你可知后面出来的男人是谁?”卓慕雪问。
宗泽摇头:“这声音似乎听到过,但绝不是熟人。”
“那珠儿是你们的人?”
“不是,利用了她一下而已。”
“今天都是你们安排的?”
“那男子出现以前,都在意料之中。没想到能碰上幕后之人。”宗泽兴奋得两眼发光。
“那藏宝图……”
宗泽轻拍了一下卓慕雪的脑袋:“问得太多可不是好孩子。”
“我不小了,是大人了!”卓慕雪嘟嘴。
宗泽轻笑着将卓慕雪送回小院。临走前还不忘吩咐:“早些通知你二哥,莫断了线索。”
好吧,她就是个传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