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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夫人感激地看着卓枫皓,说:“民妇与卓氏自幼相识,彼此亲如姐妹,先后远嫁到甘州,又先后有孕,便定了主意要做儿女亲家。可是,当时我们都生了儿子。”
孟夫人瞪了季夫人一眼,继续说:“季大人当年独宠小妾曲氏,对发妻置之不理,卓氏在季家的处境不好,只有云儿一个孩子。我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得了一个女儿,女儿满月时请人立了两家的婚约。”
“这婚约,自然是云儿与小女的,与曲氏所生的孩子并没有半点关系!”
季老夫人是第一次听说季楠曾有个发妻卓氏,而曲氏曾是季楠的小妾。她瞪着曲氏看了好一会儿,从她的神情得知,孟夫人所说不假。
“孟夫人,京城没人听说过卓氏,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位卓氏与她的孩子现在何处?”叶侍郎不敢相信,不由得追问。
“卓氏,卓氏。”孟夫人伤心地摸了摸泪,“季楠这个没良心的为了这曲氏把卓氏给休了,不但不要发妻,连孩子也不要!卓氏带着云儿返乡,之后便没了踪影。”
“啊?!这,这人都不见了,谁人能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片面之词,不足为信。”叶侍郎捏了把汗,缓了口气说,“若是无人能够证明,那季福深就是季家嫡长子,你们就应该把女儿嫁过去。”
孟夫人紧张了起来:“大老爷,季家在甘州也是有头有脸的,这曲氏是妻是妾,一问便知。”
“甘州距离京城那么远,谁跑去问?谁知道会不会是你们在拖延时间,好乘机逃跑?”叶侍郎反问。
孟夫人欲哭无泪:“大老爷,民妇所说句句属实啊!”
“句句属实?一句话谁不会喊?!”
卓枫皓头疼!解决了一个吵闹的妇人,这叶侍郎居然跟当事人吵了起来。这是一个报案官员该干的么?
卓枫皓站起身,在叶侍郎身上重重拍了两下,说:“叶侍郎不用着急,这件事也不是说马上就要下定论。方才叶侍郎问了孟家,那本官就来问一问季家。”
叶侍郎被拍的心惊胆战,直说:“是,是,应该,应该!”
“众人皆知,季大人是季老夫人的继子,敢问季老夫人,当年您过继季大人时,他的婚姻及子嗣情况如何?您又是何时知道季家与孟家婚约的?”
这淳义侯还真要秉公办理此案不成?!只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日后定叫他知道厉害!
众目睽睽之下,季老夫人只得回答问题:“当时,季楠有妻曲氏,长子季福深,次子季福津。至于婚约,我前年就已经知晓。”
“那您是否知道季大人在曲氏之前有没有过妻子?”
“没有,当然没有!”季老夫人一口咬定。
卓枫皓的眼神暗了暗,沉声问:“是您不知道,还是确定没有?您确定曲氏是季大人的发妻?可有依据?”
“当然是没有,我确定,曲氏就是我儿的发妻!此时全府上下都可作证。”季老夫人激动地说。不管其中有什么缘由,现在,她都要维护季府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