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嘶鸣一声,背着我俩就跑起来……
我回过头,见又有几十个黑衣人追过来,阿尔哈图甚至没时间看这边一眼,那边的侍卫跑的跑伤的伤,此时能站着的,也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马蹄子噶的噶的噶的地响,后面全都是羽箭破空而来的声音,还有一支箭插在了马屁股上!
不过这马或许是常年在战场上征战,就算屁股上插了一箭也没有停下,只是痛的又嘶鸣了一声,继续跑……直到带着我们回到了上一站的行宫。
刚到行宫门口,我们刚爬下来,马便累的啪哒一下直接倒在地上,两个鼻孔噗哧噗哧的喘出的全是热气。
行宫的侍卫自然是认识我的,连忙就问发生了什么,我让他们快找大夫,最好找两个,一个治楚子钰,另一个治马!
侍卫兵分两路,一队去请大夫,另一队去救阿尔哈图,我手心里的衣角都攥的被汗浸湿了,就怕他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没多一会儿,大夫来了,简单的看了看楚子钰,露出个笑意:“这年轻人体质真够壮实的,没事,只是失血过多而已,给他吃点药补补气血便好了。”
大夫这样说,我的心放下一半,然后看着他给楚子钰上药,之后开了药方。
出去看到战马,这大夫家的学徒也帮它拔了箭上了药,马屁股被白布包的层层叠叠的看起来尤为硕大。
在他们收了银子离开后,我凑过去摸了摸马脖子上的鬃毛,轻轻的说了句谢谢。
虽然不一定能听懂,但这是我真诚的话,也是我现在孤寂担忧而无处发泄的一个渠道。
而马儿仿佛真的有灵性似得,略微低头,在我脖颈间磨蹭了一下,和阿尔哈图平时磨蹭我的动作尤其像。
一个没忍住,我抓着马脖子放声大哭。
我搂着马脖子,听着心跳声伴着哭声灌满了耳朵,我害怕,我担心,我恐慌,我前十五年的生命一成不变悠哉享乐,从未如此。
我甚至连指尖都是颤抖的,刚才想帮大夫拿纸笔开方,却是手心的汗浸了指,笔也在摇摇晃晃。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我忽然听外面的侍卫报了一句:“将军回来了。”
这么平静的句子却在我心底里炸开,嘭的一声,让我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阿尔哈图,见他满身是血,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总之他还活着,我便是喜极而泣的扑了过去!
昨天,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想,如果他不是人该怎么办,如果他是野兽我会不会怕,如果……如果……
现在那些如果全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句:我不能没有他!
“呜——!!”比战马被射中了屁股叫的还惨的我就那么挂在阿尔哈图身上,哭的鼻涕眼泪,一点面子都不再要。
我的脸上蹭到了好多他身上的血也没来得及管,我只是哭,哭完才想起顺便摸摸他身上有没有伤。
看起来没什么很严重的伤口,只是衣衫角有几个小的刀口划破了,该是无妨。
阿尔哈图也一直紧紧的抓着我,一直到抱着我回了我们先前住着的房间,把沾了血的外套脱了便一言不发的压在我身上索吻。
此时我也是正需要抚慰的时候,便未曾阻止他的粗暴,炙热的吻,满满的都是他的气味儿……还带着点仍未散去的血腥味儿,仿佛地狱归来的阎罗。
而我,却从未发现,他的一口呼吸都是让我留恋的毒药……才短短的一个月,我便中了他的毒,无法自拔。
“阿尔哈图……阿尔哈图……”我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就那么抱着他,叫他的名,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一下的哭着叫他的名。
“玉儿。我在。我在。”他也回应我,一句又一句的回应。
全身的火热,喧嚣着占有,我猜他或许也吓坏了,只有这样的方式能让他觉得我仍然属于他。
许久,最后一刻,阿尔哈图低吼一声,趴在我耳边,咬住我的耳垂低语:“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会看住你,不会再让别人有机会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