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真是打小儿就招了个野兽回来。
“没什么,我就是打个比方。”我装作若无其事的,仰脸笑着看他:“楚子钰说你是吃人的野兽,我便说,即便是这样,我也喜欢你。”
阿尔哈图愣愣的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却笑了:“玉儿。”
“嗯?”
“你肚子还疼么?”
“不疼了。”
“我想要你。”
“呃……好。”
日头初升,二人缠绵在床,直到日晒三竿才磨蹭着起来。
和之前的生活也没什么改变,唯一的差别是,我会开始细心观察他哪里和‘人’不一样。
其实人都是这样的,事情不杵在眼前是永远不会相信的,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抱着‘可能不是’这种理由。
但我自己已经放弃了,因我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他待我如此之好,我又何必杞人忧天?
只不过突然想起方清远给了塔娜侍女一包药粉的事儿,我嘱咐他:“你要多加小心,这二人好像有卷土重来的意思。”
他只回了句:“无妨。”便出去点侍卫准备离开行宫。
既然他本人都如此淡定,那我也就无需多虑,今儿便是又要上路的日子,之前突遇大雪、塔娜装病都浪费了不少时间,这会儿紧赶慢赶的,倒是匆忙。
稍后,巧儿来帮我收拾行装,我还没忘了把我这次绣的小虎头也一起带走。
目前已经有些模样了,不像之前绣的那些,猫一样的扭曲难看。
我比量着,想,以后我和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呢?脚丫小小的,穿了一定好看。
阿尔哈图骑着马在前面走,我坐着马车在后面跟着,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些怪声,一抬眼,正瞧见楚子钰掀了轿帘进来了!
“玉绣,玉绣。”
又是熟悉的开场白,仿佛我跟他有多熟似得,我看了看那驾车的马夫,发现他仍旧赶着马车,疑惑的指了指。
“他怎么没拦你……”
“我迷了他的神智让他看不见我,这是我的本事。”有些得意洋洋的神态,楚子钰靠过来:“怎么样,药用了没?”
我摇摇头:“没啊,扔了。”
“扔了?你难道就不好奇?!”
“好奇归好奇。”我翻了个白眼,倚着坐好:“我不会把别人给的东西用在我丈夫身上,谁知是不是毒药?”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想看看他变成野兽是什么模样?”
“不想。”
“为什么?”楚子钰瞧着像是要动怒:“你怎么这么……这么冥顽不灵呢!”
“哈哈!”我听了便笑的高兴:“若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也已经见过两次。若并不是,用了也没用,还有伤他的危险……所以何必要用?”
楚子钰细致的眉头一拧,想要反驳我几句,却是嘴开了又合,愣是没说出什么来。
正在这时候,也不知怎地,突然车夫一个急刹马,马蹄子一竖,整个马车都快掀了!我脑袋咚的一下撞在侧面的木头框上!
“哎呦我的天!”这一下撞得我头昏眼花,略缓了缓,才掀开轿帘问:“怎么了?”
车夫一回头,也是惊得满脸薄汗的模样,颤颤的答:“好像前面遇了山贼……”
“山贼?”楚子钰也跟着好奇的探出头,显然车夫仍旧看不见他。
我们仨一起伸着脖子向前看,发现和我们一样伸着脖子看的人有很多,包括坐着比我更好的马车的塔娜公主。
她挑了挑眉,笑的有些奇怪,而此时我才瞧见,这哪儿是山贼啊,别当我没见过山贼!
山贼都是五大三粗,各种奇形怪状的身材,穿的也是什么模样都有!而这次的山贼各个身姿矫健修长有力,都穿着一身的黑麻衣!
这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侍卫,还是速度力量都兼备的个中好手!装成山贼来闹事的!
我看了看仍旧弯唇而笑的塔娜,又看了看在队伍正前方此时已经被这群‘山贼’围起来的阿尔哈图,突然脑门一惊!
天!不会是他们设计的吧?他们想干什么!
不是下毒吗?怎变成了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