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卸了下来。
一帮混混见相,立时吓的不轻,纷纷踌躇不前。
再也没个人敢硬挺上来比划。
这厢,李胖子见叶言的帮手如潮涌来。
更是吓的犹如惊涛骇浪一般,眼一闭只能横躺着装死。
心底更是狂喊:“坏事了坏事了,今儿出门没看黄历,碰到了憷头。只怕今儿就要交代在这破宅子里,即便不死也要少层皮了。”
叶言冷哼一声,心道:“你个蠢货,今日我本就想去钱家铺子上大闹一场。原先还怕被人拿捏把柄,说我带头起哄。如今倒好,我还没出门,你先打将上来,这不是主动把脸凑上来给我打么?”
叶言脸上没表露,心底却早已乐开了花。
聚众闹事这种事情,可不是后来的万历年间那种遍地开花的普遍情况。
文人们把持着社会舆论,随便就能哄抬起一帮市民冲击官府。
法不责众,反而能为此挣得偌大名声。
此时可是北宋末期的徽宗年间,昏君在位,奸佞满朝。
叶言要是被按上聚众闹事的罪名,再加上他半分功名都没有一个。
就算不杀头,恐怕也得判个痛打数十大板,发配燕云充军。
叶言那日在衙门里纠结所在,担心行得此事要生凶险,还不仅仅是怕和西门庆手下起冲突。
而是因为这种敏感事情,要是一个不慎被人拿住,怕不得影响他的前途。
他穿越而来,就是为了挨打发配的?
只是这事儿终究得有人去做,故而他和张曹案两个聪明人彼此心照不宣,都没有说破。
再加上张曹案给他交了底,全力挺他。
叶言又因为义愤,本就想痛快闹他一场。
故而,此事叶言是形势所逼,也是心甘情愿。
只是叶言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
这世上居然有如此愚蠢之仇家,居然因为他睡觉膈应,竟巴巴的送了枕头过来。
这李胖子自己找上门来打闹,这要是传扬出去。
叶言便无论如何都犯不上聚众闹事的罪名了。
人家是自保防卫好不好?
叶言一巴掌拍在李胖子肩膀上,先笑嘻嘻的给了李胖子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
只是那狰狞的眼神看的李胖子浑身发毛,好似饿狼瞧见了兔子一般。
“李大浪,你可说对了,我今日还真就要来一场痛痛快快的聚众闹事。至于谁死。那就得两说了。我打算栽在你头上,你看如何?”
李胖子还正得意,听到叶言这话,顿时吓得一惊。
这小子鬼主意多到令他害怕,而且胆大包天,无惧无畏。
此时听到他说要将罪责栽在他头上,顿时心底如坠冰窟。
这小子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
只见叶言话落,就叫了一旁候着的一个小子,吩咐他叫上几个人满大街呼喊,不说别的,只喊一句:“巡卤盐丁打伤人啦,东城人快出来帮忙啊,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啦。”
这一番布置了,叶言又悄溜溜躲回了家里,将大门一关,找了架梯子来,自己爬上自家院墙,抬头朝外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