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师父,朋友也多有因他而死的,这又如何说?”
这时雷震的酒菜已经上了上来,雷震呷了一口酒,示意张三一起享用,又道:“张兄,你还莫不信,细数下来,那长生经历了多少事情?江湖中大凡有影响的事情,多有他的影子,或者说,他参与的事情,影响往往很大。其他人哪有这般本事?若说没有气运在里面,我是不信的。我敢打赌,这次长生照样能逃出生天,信不信?
至于说他的亲友因他而死,这就过份了,天下人哪有不死的,谁就说靠上长生,便可以与天地同寿?能轰轰烈烈活一次,死又何妨?”
张三笑而不语,只是喝酒。
雷震回头指着满屋子的修行者,道:“这些人,当然也包括那些大宗派,追杀长生,一则自然是为了那十万枚度厄金丹,其实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嫉妒长生,因嫉而生恨,恨长生活得如此风光,恨自己活得如此窝囊。
长生的资质算是很不错,但也不算很好,可是到如今,他俨然是可以挑动天下风云的人物,而像我们这些散修,苦苦挣扎,到头来依然如蝼蚁般,卑躬屈膝,这怎教人不嫉妒?连我也免不了。”
张三听了此话,似有些吃惊,道:“干他们何事?长生也是靠他自己拼出来的,是他自己的事。”
雷震苦笑道:“世上的事哪有那般简单,有道是出头的橼子先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若是长生他天资异秉,那倒也罢了,我们这些人还有安慰自己的理由。可是不是这般,谁又肯承认自己比别人差?
比如我,我初遇长生之时,长生不过是初入先天境,而我,早已经是还虚境后期,实力将长生落下一条街都不止,可如今,再看看,我已经困在金丹境圆满近两百年,还不知今生有没有机会突破到元婴境,而长生呢?据说已经有大乘境的实力,这差距,也未免太大了点吧。这怎会教人不心生怨气?”
张三低头吃菜,沉默不语。
雷震又道:“其实这里的人,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真的打算动手的,一个个都巴不得长生死,这个怪种死了,大家的心才算平衡了。
等那长生真死了,这些人多半还会跳出来,为长生打抱不平,当然,也只生嘴上说说,借机猎取些好名声罢了,所谓公道自在人心,不过如此。”说到此处,雷震裂开大嘴哈哈笑了两声。
张三抬起头来,问道:“世上人皆是如此么?”
雷震摇摇头,道:“世上的人是不是都这般,我说不准,不过,在武阳这一块,从黎民百姓到这众多的修行者,大多是怀有这般的心思。”
“无耻!”张三猛地一拍桌子,上好楠木制成的桌子被张三这一掌拍碎,酒菜洒了一地。
整个大厅顿时静了下来,众人一齐望向张三,暗道:“这是从哪里来的傻大胆的,居然敢在龙虎镖局撒野?”
正在思想间,只见一名执事带着两名元婴境高手朝张三走来,那执事沉着脸喝道:“你是何人?胆敢在我龙虎镖局动手,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