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宗死了,好大的头颅滚落到长生的脚下,是陆淑瑶动的手,手起刀落,干脆利落,鲜血喷起有三尺有余。
许元宗明明是闭目而死,滚到长生面前之时,却睁开了双目,紧紧地盯着长生,似乎仍在说:“等着我,下辈子再与你争斗,不死不休。”
长生心中莫名生起一股失落之情,争来争去无非就是杀来杀去,突然间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苍白无味,胸中也烦闷不已。
长生朝众人拱拱手,道:“事情完了,小子该走了!”说罢,不顾众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玄武大殿。
呼延烁抬了抬手,终究没说什么,长叹一声,又放了下来,眼见着长生踏空而去。
众人默然许久,陈进偷瞟了一眼许元宗的尸体,心中电光一闪,跪倒在地,朝呼延烁道:“许元宗这贼子背叛神教,害死了李大长老,做下这等伤天害理,猪狗不如的事,真是万死难辞其咎,只是这贼子行事隐秘,我等半点也不知道,不过也难逃罪责,还请教主处罚。”
“请教主处罚!”陈进一跪倒,又有十数名长老明白过来,纷纷跪倒。众多弟子犹豫了一番,也纷纷跪倒,整个玄武殿中仍然站着的,除了魔教诸人,石中轩、周卿苒等人,就只有寥寥可数的数人。
呼延烁瞟了一眼仍旧站着的赵延庆,道:“赵长老,这是你玄武宗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赵延庆看了看四周跪伏的众人,叹了口气,也跪倒在地,道:“教主,延庆当年既然已经投靠了神教,那所有的一切,自然是听神教的指示,许元宗已死,玄武宗日后该如何,还请教主明示。”
随着赵延庆跪下,余者也纷纷跪下。
呼延烁微微一笑,扫视众人道:“他毕竟是你的掌门,好生安葬了吧!玄武宗没了掌门,也没了大长老,你们谁有这个心思,担起这个重任?”
众人皆埋头不语,大殿之中一时间静无声息。
过了许久,呼延烁又道:“都没这心思?不见得吧,陈进,你来说!”呼延烁遥指着陈进。
陈进缓缓地抬起了头,战战兢兢地道:“这……事发突然,属下……属下心都乱了,如一团麻一般……这……”
陈进的余光瞟了赵延庆一眼,心中暗道:“呼延烁这般问我,明显是不准备将玄武宗交到我手中,但如今玄武宗,有这个威望担当大任的,便只有我与赵延庆两人,难不成他心属赵延庆?不成,决计不成,我与赵延庆向来不谐,玄武宗若落到他手中,哪还有我的好?”
忽然,陈进瞥见周卿苒的身影,心中一动,大声道:“属下倒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呼延灼道。
陈进忙道:“刚才见到周卿苒长老,属下便想,论威望,周长老数千年前便威震天下,论辈份,周长老更是与李问心大长老同辈,论本事,周长老单剑闯玄武,玄武宗上下无人是她一合之敌,又力戮许元宗那贼子,拨乱反正,为玄武宗立下天大的功绩,这玄武宗自然该交到周长老身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