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除了长生又哪还有他人?计都担心长生在众人施展阵法时偷袭,这担心不难理解,毕竟长生的确坏过众人许多好事。
黑衣人二话不说,欺身到长生面前,袖子一甩,长生顿时动弹不得,真元灵识尽数被禁锢在体内,想要动根小指头也难。一股强风裹住长生,将他抛出半里多地,“啪”的一声长生仰身摔倒在地。
黑衣人回头道:“将布阵的法子传给我们吧!”
长生心中升起一股愤怒,暗道:“此地也不是我要来,怎可如此待我?”可是形势比人弱,这世上本就是这般,强者拥有一切,弱者只能依附强者讨些残羹冷炙,更何况,人家看中的只是他长生来之不易的肉身,纵使愤怒,长生又能奈黑衣人何?
长生转动眼珠,望向石磨方向。
只见四人略一商量,便各自占据东西南北四个方位,计都在石磨周围布置了一番,抛出一只黑乎乎巴掌大小阵盘,那阵盘悬浮在石磨的正上方。
四人各自施展手段,四道耀眼光芒射向那阵盘之上,空中四人的神识波动清晰可辨,也一齐聚向那阵盘之中。那黑乎乎的阵盘顿时变了颜色,变得晶莹靓丽起来,其中又有五色毫光闪动。一股浩大的本源神识自那阵盘中透出,更有浓郁的灵气从中磅礴而出。
可是,长生心中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只觉得这本源神识,这浓郁的灵气,本不应是这世上该有的东西,与这世界水火不相容。
阴阳荏苒轮周围的空间凝固了,原本的本源神识与灵气,或被同化,或被驱逐开来,长生似乎感到那凝固的空间中,法则已经完全变了样,这世上的‘道’在这片空间中完全行不通,完全是谬悟,即使是时间与空间,也与外界完全不同。
“像是从一幅画中看另一幅画,怎会有这种奇怪的感受?”长生心中充满疑惑。
那四人周围的空间沸腾了,长生很明显感受到一股怒意,不错,是怒意,其中似乎还含有些许畏惧,不知来自何处,不知来自何人,长生也被感染了,心中怒意滔天,再看那四人,怎么瞧都不顺眼,那四人就像是他身上的脓包,只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奈何长生动弹不得,不能拿那四人如何。
这股怒意缓缓地蔓延开来,四人周围一种狂暴的,莫名的力量袭向四人,那阵盘颤动不休,似是随时便会爆裂。与此同时,那阴阳荏苒轮转动得越来越缓慢,不多时,便停了下来。
计都急道:“支持不了多久,贪狼,快掀翻那磨石。”
贪狼答应了一声,正要出手掀翻那磨石,忽然那磨石被抛飞了起来,正朝破军方向砸去,破军大惊,可是此时,他已无力分神去应付那砸过来的磨石,这天地之间的威压越来越大,越来越狂暴,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稍有差迟,只怕四人都会被这铺天盖地的天威镇压。
贪狼眼疾手快,一挥袖,一股罡气卷动那磨石,那磨石微微改变了点方向,擦着破军砸到一边,众人松了口气,正待收起阵法,却不料从那磨石后飞出一个人影,扬手一招甩手锤,“砰”的一声,正砸在破军的胸膛上,破军的胸膛顿时便被砸得血肉模糊,塌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