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满脸通红,弃了许元宗,摆剑便要朝萧景逸刺来,断水慌忙一把拉住韩玉儿,低声道:“韩掌门,莫要与这等人置气,正事要紧。”
长生也劝道:“玉儿姐,跟许元宗的恩怨,我们迟早要算,莫要中了他的激将计。魔教的事,也总有清算的时候,且忍一时之气。”
六大掌门也纷纷相劝,如今的韩玉儿早已不是当初韩大小姐,这些年来的历练,早已经是精明干达,深懂人情世故,刚才不过是怒火攻心,一时失了分寸,她若真要出手攻萧景逸,被萧景逸一掌毙了也就毙了。萧景逸是什么人,那是渡劫后的绝顶高手,实力非凡,要斩杀韩玉儿,只是一招的事,就等着韩玉儿来攻他。
而这许元宗也不是善鸟,心机城府深不可测,句句似是温和良善,却字字都在撩拨韩玉儿,他这是想借韩玉儿立威,彰显他许元宗。韩玉儿一时不查,竟然中了他计谋。
长生看得明白,这么一点拨,韩玉儿立刻醒悟过来,深吸了口气,狠狠地瞪了许元宗一眼,大声道:“许元宗,你休要假仁假义,惺惺作态。马有垂缰之义,犬有湿草之恩。我且看你能猖狂到几时,且看你,哪一位英雄撕开来伪善的面目,又有哪一位豪杰来收取你低贱性命!我韩玉儿对天盟誓,能做到者,结草衔环,必报答之!”
许元宗见韩玉儿不再上当,并当着众人的面,立下重誓,脸色一沉,却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是长叹了一口气,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罢了罢了,是非功过,任人评说,总要盖棺才有定论。”
长生心中惊怵,暗道:“这个许元宗,好厉害,当初屡次输于他,不冤。”
韩玉儿不理许元宗,众人都明白,再怎么说,这许元宗不过是呼延烁的一个傀儡,在玄武峰的那个玄武宗,早有消息传出来,李问心将他压得死死的,处处给他为难,时时让他难堪,教他颜面尽失,不给他半点出头的机会,此时不理他,便是最好的法子,他再怎么表演,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若真与他计较,反而抬高了他的身份。
净尘掌门转过身去,盯着圣世奇,淡淡地道:“魔教、伪玄武宗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圣教主,你总该给一个解释吧!”
不待圣世奇说话,倒是许元宗上前一步道:“净尘掌门,此言差矣,怎么说,我玄武宗与圣火殿也都是八大仙宗之一,我为何不能来这里?”
净尘眯着眼睛,淡淡地道:“你是何人?圣教主,他又是何人,是你圣火殿的弟子么?”净尘明知故问。
人群中有人哈哈大笑,答道:“净尘掌门,你认错了,他可不是圣火殿的弟子,本来是伺候老子拉屎拉尿的小厮,谁料攀上了高枝,被人看中,做了兔儿爷,包养了起来,闲来无事,找了一帮地痞无赖,成立了个什么什么宗,总之是冒名顶替便是了。”
长生心中一乐,这人的声音他认得,是吕天欢,没想到此人还是个妙人,知道凑趣。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人群之中有人大声叫道:“兔儿爷,多少银子一晚上,伺候得老爷高兴了,我给双倍!”这声音,长生也认得,乃是九阴教主。
赵延庆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陈进则是大怒,高声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
闻言,人群之中跳出一人,正是九阴教主,九阴教主此时也不在收敛气息,一手叉腰,一手伸出萝卜般粗的指头,指点着陈进,恶狠狠地道:“我出来了,你这兔儿爷的破跟班的,要怎地?要打架么,我正手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