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布,从中挑选出了一根金针,在蜡烛上略微一烤,认准了那妇人的一处穴道,小心的扎了下去,手法十分熟稔。
不多一会儿,那妇人便能看见东西了,抱着小阿福,有无数的话要交代,一拖着小阿福,连连给那郎中磕头。一场生离死别,闻者教人伤心。
长生细看那郎中,不过四十余岁,身材消瘦,身上的衣衫原本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浆洗得十分干净,看上去如灰白色,有几处不显眼出还打着补丁,再看那放倒的白布幡上,上面写着两行字:“悬壶济世,原是我辈本色,哪管贫富贵贱;妙手回春,只凭天地良心,岂论福禄寿禧。”对仗并不工整,却教人看了格外刺眼。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了,那妇人在嘤嘤细语中气绝身亡,小阿福抱着那妇人的尸首放声痛哭,那郎中央取了些许铜钱,求几位好心的路人买了一床草席,和香火纸烛等物,又借来一把锄头,一辆板车,裹了那妇人,拖着那妇人的尸首,“吱吱呀呀”地朝城外走去。
看到此处,长生心中不觉生起一股悲凉,小狐狸明月怒不可遏,恨声道:“我去将那铺子个砸了!”
长生一把抓住她,道:“你砸了这一家,别处就没有么?也不怪他们的错,有这世道,便有这结果。”
赵孟杰低声道:“你不用出面,看小猴儿的,保证闹得他六神无主,鸡犬不宁!”小猴儿也颇为气愤,拳头捏得紧紧的。
苏宛如看了赵孟杰一眼,道:“注意分寸!”
螭天霸倒没什么感触。
长生又道:“这事且放一放,我们跟上去看看,能帮就帮一下吧!”众人都同意,赵孟杰与小猴儿留了下来,其他的人也随那板车出了城,来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这时,也只剩下长生等人,那郎中取过锄头,回头看了长生等人一眼,道:“几位贵人,这埋人的事,实在没什么看头,请回吧!”
长生叹了口气,取出数百两银子,搁在那板车上,道:“实不相瞒,我的小名也叫小阿福,见了此事,心中有些感触,这些银两,就但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罢,摸了摸仍在抹眼泪的小阿福的头。
那郎中淡淡地道:“既然你们有这番心意,何不带走这小孩?也免得让他随我受那奔波劳累之苦。我看得出来,你们都是修行中人,这未尝不是他的一番机缘。”
长生摇头道:“跟着我们,他吃的苦只怕更多,我们也没有工夫照顾他,这孩子修行的根骨并不好,走不了这条路。”
那郎中点点头,道:“那好吧,我代小阿福谢谢各位了!”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长生,放下锄头,道:“这位小哥,你且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长生莫名其妙,依言将手伸了过去,那郎中也伸手搭在了长生的经脉上,闭目探查,过了良久,那郎中放开了长生,道:“果然是如此!”
明月奇道:“果然什么?”
那郎中指着长生道:“这位小哥身中剧毒,毒已经深入到骨髓中去了,药石不灵,只怕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