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宿敌（二）

    “我好像听说…曹少仁被打散了两次魂魄？”

    齐辰愣了一下

    “谁告诉你的？”

    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也不怎么磊落，我接着道

    “那么这件事是真的喽？那您收服他是哪一次？”

    齐辰沉默了一会道

    “我差点忘了你是黄老三的孙子了。曹少仁第一次魔性发作黄老三确实欲废他修为，但被我拦下来了。虽然他为了增进修为害了你爷爷手下好几位道长，但他是近百年我见过天赋最高的年轻人，实在舍不得就此废了他，于是我求了你爷爷好几天，并替他背了这个罪名这才算是把他救了下来了。”

    “那之前表老爷说您为了增加修为吸收鬼气的事……”

    齐辰缓慢而又坚定的点了点头

    “是他做的。接受惩戒的我被废除了修为并挨了斩魂刀一刀，自此以后每月修为都会流失一次，就像破了一个洞的水桶，桶中水的高度永远也不能超过洞的高度。而且每次流失修为期间身体都会受到很大伤害，现在我虽然看上去年轻但这身体，已经不适合作战了。在这之后他并没有顾念我的情意，也不知悔改，禁闭于云谷道馆的第五年突然逃脱，并在脱逃途中将魔魂分离身体藏了起来。”

    “正常人脱离了一个魂魄会怎样？”

    “会死。”

    “那他……”

    “他当然也死了，你觉的打散了魂魄的人还可能活吗？他其实早就死了。那你觉的他为什么要制造那么多活死人？”

    “你是说…他也是活死人？”

    齐辰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他知道自己脱离了魔魂必死无疑，所以用了一些极端的方法把自己制成了活死人，这种手段极其痛苦，以前也有记载，但只是只言片语的描述，因为这么做的人都在未完成之前便因无法忍受痛苦而自杀了。他应该是直接从活人变成活死人的第一例。其实活死人是我们传统的说法，天道教管这些活死人叫句（gou）芒人，甚至试图将所有人都制成活死人，十年前的那场屠杀，实际上只是一场失败的实验而已。”

    “句芒人？”

    “嗯，我也是早些年听到曹少仁有这个想法的，在他还是我手下得意门生的时候他提起过，句芒是传说中的木神，象征着生生不息永生不灭，人为什么想要修仙？除了获得强大的力量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可以长生不死，他一直在寻找永生的方式，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对自己那么狠，为了活着宁愿杀死自己，如今看来，只要魔魂没被销毁他就能永存于世。”

    “魔魂到底是什么东西？”

    “怎么说呢？通俗的解释便是，魔魂拥有魔性，人一旦有了魔魂，魔性慢慢掩盖了人性，便会做出一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而且修为越高对社会的危害越大。”

    “但普通人也会做危害社会的事啊，你看绿绿，总不能他们都有魔魂吧。”

    “魔魂千年难遇自然不可能有一个民族或者国家的人都拥有，但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一些受人洗脑的普通佣兵呢？而且你应该发现了，天道教不断制造活死人，不但是为了给曹少仁建造军队，还为了完善他的身体取得最完整的实验数据。”

    “完善他的身体？他有个毛线的身体啊……”

    “他现在是没有……”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留下一片白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