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下来五六个光头壮汉,从车上搬下来一个路障,将整条路堵住,只在中间留了个单向通行的缺口。另一辆面包车停在路障关卡后面,看不出里面有多少人。
掌柜的脸色突变,慌张的说道:“坏了,开始了,看样子你们想走都来不及了!”说罢,他赶紧把临街的窗帘拉上,转身过去锁门。
“别急。”我喊住掌柜的,说道:“我们也是来给六爷祝寿的,你这锁门了我们还怎么出去?”
掌柜的愣住了,半信半疑道:“你们是祝寿的?”
我顺手拍了下高墨离盛放铜髓剑的紫檀木匣,说道:“厚礼都备着的,不是祝寿的,我们怎么会在这里等一下午?”
掌柜的狐疑的打量着我们三个:“祝寿的人不是都聚在“龙兴客栈”么,你们……怎么跑到我这小店儿里来了?”
黑牛将窗帘拉开一道缝隙,一边盯着外面,一边不耐烦的怼道:“爷几个高兴在哪儿就在哪儿,怎么着,还得把请帖拿出来让你检查检查?”
话音刚落,高墨离站起身来,拿着木匣往外走,对我说道:“开始了。”
黑牛自言自语:“嘿!原来不是没人,都学他娘的缩头乌龟,躲起来了!”
我非常好奇,赶忙从黑牛掀起的窗帘缝里往外瞧,只见斜对面的龙兴客栈里一下子涌出三四十个人,这些人清一律的都是男人,只是高矮胖瘦各有差异。
他们有的交头接耳攀谈,有的神情严肃站在一旁,无论是谁,手里无一例外的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如果所料不错,这里面装着的,应该就是他们一年经营的账本。
“怎么都是堂口的人?”我不解的问黑牛。
“这些道儿上的人,弄不好一天前就住在那客栈里了。真正的客人才刚刚登场。”说罢,黑牛指了指远处的街道,只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来,车上下来两个中年男人,离得太远,看不清楚。
我借着窗外的亮光瞥了一眼手表:正好六点。
乍暖还寒的时节,六点钟的山脚下已经夜色朦胧,街道上的路灯如同一只只睁大的眼睛,依次亮起。众多的店铺如同睡着了一样,黑暗沉寂,只有我们对面的龙兴客栈,依旧灯火辉煌,人影窜动,彰显着它与众不同的身份。
又有几辆车远远的停在街道两侧,陆续下来一些手拿礼盒的客人。
高墨离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和黑牛一眼,竟然兀自开了一条门缝,闪身出去了。
“这家伙不会要擅自行动吧!”我心中大惊,拉着黑牛赶紧往外跑。
我们也开了条门缝挤出去,前脚刚迈出门槛,身后就传来掌柜的上锁的声音。
街道上就像集会一般,乌泱泱的到处都是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从何而来。
我和黑牛站在道儿边,垫起脚尖,在人群里四处搜寻着高墨离的影子,但是,那家伙却像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