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国仅存的文化瑰宝,我看的极为仔细,想把这里的一切尽可能的烙入脑海中。
“走!”我对大家招呼一声,那声音格外决绝,不容抗拒。那一刻,我感觉仿佛滇王附体一般,忽然有了一种统帅的力度。
疾步下楼,我们将顾奕芯安放到白熊背上,让黑牛背起年迈的族长,高墨离提着门口的棕色皮箱,一起出了乌楼。
整个乌驹岛的设计如同车轮一般,乌殿是车轮的轴心,几条直通岛岸的道路如同辐射的车条,围着乌殿四射开来。
刚出乌楼的大门,又有两颗火球从天而降,“轰隆隆”落在我们不远处的街道上,把粗壮的老树炸掉一半,另一半则兀自燃烧起来。
这次看的清楚,火球袭来的方向正是我们踏着乌桥进岛的方向。看来,有人正在湖岸向乌岛发动攻击。
高墨离指了指两条道路,说到:“这条是来时路,这条通往对岸,走哪条?”
两条路如同孤岛的两支臂膀,向相反的方向延展开来。
我很想去湖岸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谁在轰炸乌驹岛,他们究竟出于什么目的!
但是,一旦返回来时的湖岸,我们要想出山就得延误两三天,这两三天的时间可能直接关系到顾奕芯的生命!
如果直奔对岸,就此放弃,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知道是谁毁了族人世代守卫之地。
黑牛看出我的纠结,试了试顾奕芯的鼻息,又把了一下她的脉搏,说到:“鼻息均匀,脉搏强劲,小顾同学的身体看样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她只是昏睡而已,别说耽误两三天,就算耽误两三周都没问题!老苏,我觉着咱们还是得去看看是哪帮孙子在轰炸你的老窝。咱们前脚登岛,后脚这‘大冰糖葫芦’就送来了,这事儿八成是冲着咱们来的!”
黑牛所言不无道理,我又确定了一下顾奕芯的身体情况,她现在的生命迹象确实接近常人,只是还在昏睡而已。看来冰蟾药酒的功效果然如传说般神奇。
情势紧急,当下不敢再多做耽搁,一行人沿着来路直奔乌桥。
村寨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熊熊的烈火将孤岛上空映的一片赤红。道路两旁的吊脚楼烧的噼啪作响,炽热的火焰烤的我们脸颊生疼,我们如同穿越火线的战士一般,快速躲闪着狂奔而过!
黑牛一边背着老族长往前跑,一边气喘吁吁的问我:“老苏,乌木……怕不怕火烧?”
我跳着躲过一根掉落的房梁,说到:“乌木本质是碳化木,它介于碳和木之间,你说怕不怕火烧?”
黑牛自言自语道:“妈的,我还想着有朝一日学学胡汉三,重返故地,把这里价值连城的乌木殿拆走!看来没戏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到了旋转的石崖边,那匹屹立在崖边两千年的乌驹宝马早已被炸成碎片,散落一地!一个酒壶般大小的青铜曲哨掉落在碎片之中,呜咽作响,似是乌驹临死前发出的悲鸣!
我们越过石崖,踏上水下暗桥,朝着发射炮弹的湖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