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桐今天是莫名其妙地被几名公公“请”了过来,她本来对温贵妃这事儿也是一知半解,忽然间自己也成了嫌犯,不禁纳闷。待她明白过来自己种的那几株花儿原来是罪魁祸首,忍不住也忐忑起来。
自从在御花园看见那四色同株的花儿,南夏桐就十分喜欢。枫儿见主子念念不忘,于是在一天深夜,偷偷移了两株回静安宫。两人认真培育,又细心分枝,这才有了现在这五株而已。原来这竟不是茶花?
南夏桐身为大家闺秀当然不识花类品种,而田岚生活在现代化大都市更不用说。她哪里会知道这东西还对孕妇有害,真是冤枉至极。
枫儿听说事情原由,直喊冤枉,眼泪哗哗流个不停。她此刻真是后悔自己偷了那两株花儿回来,本来是想逗主子一乐,现在竟然连累她被冤枉。主子已经是戴罪在身,这下会不会更要雪上加霜了?
南夏桐出声呵斥枫儿,不让她继续失态。自己则在路上考虑良久,最后发现除了实话实说,根本也无他法。
“清者自清,枫儿。”进屋前,南夏桐最后告诫道。
但此时青儿被直接拖走,太后又怒气冲冲,南夏桐和枫儿都吓得不轻。枫儿早已是瑟瑟发抖,而南夏桐则努力深呼吸维持着端庄的神态。
“宁妃,你怎么不说话?”太后终于问过来了。
“回太后,那几株花儿是臣妾私下移自御花园。”南夏桐如实回道。
“嗯?”成天启凌厉的眼神一下子就刷了过去。
“什么时候?”太后又问。
“就在赏春会时,臣妾注意到那花儿,很是喜欢。但苦于没有花种,臣妾就偷偷移了两株回宫培育。只是臣妾并不知道这花的名称种类,更不知道这花还有药效。”南夏桐尽量心平气和地陈述,但是言语间也能听出她正在卖力地假装镇定。
时间竟然也差不多?成天启心中打鼓。不可能吧?这女人清高如此,又怎么会甘心做这样卑鄙的事情呢?
“无端端的,你又惹这等事情做什么!”太后的话听起来很不高兴。
“臣妾知错了。”南夏桐回道,“但烦请皇上太后明察,虽然这段时间臣妾宫中用膳时间确实有些异常,但那都是因为……”
“哦……是,是因为朕让她出宫去办些事。”成天启忽然转头对太后说道。
太后疑惑地看了看成天启,眼神凌厉,“难道哀家是老糊涂了?还要你们这样来演戏唬弄我这个老婆子?”
“儿臣不敢。”成天启说道,“只是……”
“行了,行了。”太后摆手,“宁妃你自己说。”
南夏桐皱眉,不了解太后心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信息,在心中细细斟酌着自己的字句:“臣妾罪过,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娘家人的事务,确实出宫频繁……但并不是故意回避御膳房,也绝不可能在温贵妃的食物里做手脚。请太后明察。”南夏桐磕头。
太后皱眉喝道,“哼!你娘家也是,自个儿要做什么生意就罢了,怎么还牵着你。这宫中女眷跑到宫外浪荡,像什么样子!”
南夏桐埋着头回道:“臣妾知错了,太后教训得是。”
“你母亲也不想想你们现在的状况,还不安分守己?”太后对南夏桐的母亲可是没有好感。
“都是臣妾的错,还请太后不要怪罪家母。”南夏桐又磕头认错。
“走吧,都走吧。”太后一脸的不高兴,宫中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想让影响继续蔓延,唯有探查之后再行判断。
贤妃挂着泪痕,内心惊讶又嫉妒太后对宁妃的宽容,不觉对她又多生分了一些。
众人都向太后行礼告别,默默地退了出去,只留下成天启。
“皇上,你看此事如何是好?”太后待众人出去后问道。
“母后做主吧。”成天启每天操心着国家大事,哪有心情理会这自家的家务事。
“行吧,有皇上这话,哀家就自己拿主意了。”太后点头。
“那么太后觉得刚才贤妃和宁妃……”成天启问道。
太后看向成天启,“若有一个必须要为哀家的孙儿偿命,皇上看应该选谁呢?”
成天启一听,脸上顿失颜色,“母后,此事人命关天,怎可看自个儿心情选择呢?”
太后忽然笑道:“哀家就是想看看皇上现在心里是谁嘛。”
“朕……”
“行了行了……”太后连连摇头摆手,“你昨天从静安宫出来,这事哀家已经知道了。”
“母后,”成天启站起身来,抱拳认错,“这都怪儿臣一时把持不及,硬留在静安宫的。”
“哀家说要责罚宁妃了吗?”太后说道,“你知道的,哀家是最疼爱宁妃的,当初要不是你暴怒之下贬黜宁妃,哀家现在也不会多一件愁事……”
成天启放下心来。
太后继续说道:“本来听说你两和好如初,哀家还挺高兴,这还没高兴一会儿,又发生这事。唉……”
…………
丁翠环端着一盏亲自熬制的参茶轻手慢脚地推开成天允的书房门,生怕扰到主子处理事务。
然而成天允并没有坐在书桌前。房间的窗户大开着,而他迎着微风徐徐,正蹙眉思考着什么。
“王爷?”丁翠环小心地喊了一声,看样子她的主子并没有在忙什么,那她就能放心地跟他说两句话了,“王爷,喝点参茶吧,提神醒脑。”丁翠环说完扬着嘴角,将参茶递至成天允面前,然后便带着殷切的眼神等着他的回应。
“唉……”成天允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接过参茶抿了一口,便又走到书桌旁放下了。
丁翠环见主子似乎心情重重,自己的眉头不禁也跟着皱了起来。“王爷,您从早上到现在都心不在焉的,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她跟到成天允身边说道,“不如说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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