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小虫子,咬在皮肤上很疼。醒来的时候,她才看到茶水泛着绿光,用银针探了一下,竟然变了颜色。这一惊非同小可,跑去找褚云峰,却发现他的人已不在简陋的屋子里。当时,他真有灵魂出窍的感觉,可,她毕竟是刘二小姐,江湖中有名的雪花神女。靠着木板沉思片刻,冷静下来,才走出过道。刚爬出地窖,她就看到跟着张二伯的小厮钳住褚云峰,样子十分的不友好,甚至很恶毒。张二伯则站在麦秸垛附近冷眼旁观。
当下,也不管情况有多复杂,也没细想褚云峰深信不疑的张二伯怎会变得恶毒起来,走出地窖,大喊道,“放肆。”真的就摆出雪花女主人的架势来,毕竟这里真的是雪花山庄。
小厮倒是吓了一跳,抓住褚云峰的手臂猛然颤抖,转头看到是刘二小姐,嘻嘻一笑,“哟,二小姐大晚上不睡觉,是不是想找人陪呀?”
刘二小姐何等角色,听到这句话,鸳鸯飞镖已出手,恨不能一下子捣烂小厮的破嘴。她几时受过这样的鸟气,暗器出手的同时,鸳鸯刀也紧随而上。
这一招的确出乎小厮意料之外,甩开褚云峰,用一双肉掌就去接雪花神女的锋利双刀。可也奇了怪,他的一双肉掌好像铁铸,漆黑如刀,一点也不比鸳鸯双刀逊色多少。左手招架利刃,右手还有闲工夫来横扫二小姐下盘。两招之内,刘二小姐就迭遇凶险。脚步踉跄,双刀差点脱手。
褚云峰得脱困厄,调转头就看到小厮正对二小姐无礼,捡起块石头砸过去。基本上是石沉大海,顾不得自身凶险冲过去拼命,可,身子还未到攻击范围,强大的气流就掀了他个仰翻叉。等到他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二小姐的双刀已脱手,一脸惨白的怒瞪着张二伯,“妄自褚云峰这么信任你。”
张二伯含笑说,“信任值几个钱,能帮我飞黄腾达么?算了吧,好好的当俘虏,免得受皮肉之苦。”
刘紫菱怒道,“放肆的下人,真敢对我无礼?”
小厮擒着刘紫菱的手,嘻嘻怪笑,“就是得对你这种漂亮的小妞无礼。”
他的一双铁掌在月光下透着寒光,基本上不能算一双手,而算是放在炉火里反复锤炼过千百遍的钢铁。
刘紫菱看着这双手,彻底面无人色,惊叫道,“你是铁**魔张小杰?”
小厮开心的笑起来,样子淫淫的,说,“嗯,不错,你居然知道我的大名,一会儿让你舒服。”
张二伯阴沉着脸说,“办正事要紧,把二小姐捆起来。”
褚云峰撕心裂肺的吼道,“敢,我看谁敢动,”他的手上不知几时拿着块大石头,看上去很坚硬,砸到人头上也会起个大包,流不少血。可是,他忘记面前的对手都是武学能手,随便一根指头也能敲碎他手上的石头。
张二伯笑了,淡淡说,“小峰呀,你还是那么天真,来砸我头上看看。”
说着,这位老态龙钟的高等杂役慢慢走过去,居然真将一颗头颅放在褚云峰手上的石头下。这下,褚云峰倒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毕竟张二伯抚养他多年,还真下不去手。他退后两步,刚想开口说话,手上的大石头,噼啪一声碎成粉末。怎么碎的,对他来说当然是个谜。
张二伯则挺直了身板拍着手掌,淡淡说,“这么软的石头也能伤人?还是换刀吧,听说有些刀一剑封喉。天下最锋利的刀自然是楼兰宝刀,接下来是雪花山刀,至于孤烟客手里的刀就不怎么值钱,因为那老东西是以剑气取胜的。至于剑,自然是昆仑派掌门一平子的寒水剑,然后是青云庄主的青云剑。可惜这两把剑都抵不过孤烟客手上那把破剑。小峰呀,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褚云峰垂着头。张二伯品名天下名剑名刀,他怎么会懂?况且,现在也不是品剑论武的时候。
张二伯似乎并不奢望小褚云峰回答,他还像以前那样很平静,也很耐心的说,“我的意识是武功的高低并不是握在手里的武器能决定的,关键是人,用武器的人,你懂了吗?”
褚云峰还是不开口,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脑袋里总是充满问题。张二伯现在的话是如此刺耳,以至于他都想捂着耳朵。
张二伯说,“好了,对你父亲我也算有交代了,好好反思一下,等我处理的二小姐的事情,我们再坐下来好好聊聊。”
褚云峰猛然抬起头,双目赤红,竟然有些吓人。张二伯竟然倒退了半步,那样的神光,使他想起好友褚天筹。那位风华绝代的神偷,世间就没有偷不到的东西。可惜他却毁在自己的神偷技艺之下。
小家伙嘶吼道,“放开二小姐,放开二小姐。”
小厮听不惯没事穷咋呼的主,上去就给了褚云峰两巴掌,是左右开弓。煽得褚云峰头昏眼花,嘴角渗血。
刘紫菱穴道受制,只能眼睁睁望着两个恶徒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褚云峰,她的心,不知怎地比自己受伤还难过。
正当褚云峰受辱,难以摆脱之时。
麦秸垛上传来冷冰冰的声音,“那个小畜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