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麻痹的手指,然后抬脚一踹,轻而易举将仇县令踹了回去。
哪个人都可以跑,就是这个人,丁山又怎么可能放过。
丁山冷着脸,走到仇县令的面前,不顾他的磕头求饶与痛哭流涕,轻轻举起了利爪。
刺耳的尖叫立刻就响了起来。
很难想象,一个老男人居然可以叫出这样的声音。
不过尖叫的声音很快又变了,变成了惨叫,带着痛苦、绝望、挣扎与撕裂的惨叫。带着浓浓的血腥,仿佛是手脚断裂,内脏破碎,骨头分离一样的血腥味。每一个听见这个声音的人,都可以想象到仇县令正在遭受怎样的折磨与痛苦,那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肺都掏出来的惨叫啊。
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人人头也不回的跑了。
老头白喜森跑在最前面,耳边不停传来仇县令的惨叫。在开始的时候,仇县令还能咒骂,还能大吼金子和钱,大骂白喜森背信弃义猪狗不如。然后,他就只有苦苦的哀求了,求人救他,救命的金子都喊到了百万两之巨了。显然,他已经疯了,他压根不可能有这样的钱。最后,求生变成了求死。仇县令只求一死,大喊大叫着“快杀了我”的疯狂,歇斯底里,全无人性。
白喜森一边跑,一边只觉得头皮发麻,背脊发凉,心脏害怕得一抽一抽的窒息。
显然,落在这只妖怪的手里,就是生不如死了!
仇县令就是最好的例子,白喜森只恨不得爹娘少生了几条腿,不能再跑快一些。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仇县令的惨叫已经消失了。等到白喜森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是脚下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丁山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它笑道:“若论速度?你又怎么可能跑得掉呢?”
“你等一下,等一下。”白喜森瘫在地上,脸色煞白,颤抖着说。“饶我一命,我们没有仇啊,饶我一命!”
“对,我们不算什么仇怨,所以我给你一个痛快!”
丁山保持着尸相,所以声音语调极为古怪,但是白喜森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丁山的话一出,他立刻尖叫一声,手中最后一张雷符便要出手。不过他刚刚举起手,丁山的利爪已经刺出。
滋的一声!
鲜血喷溅!
漆黑如刀的指甲轻松贯穿了白喜森的胸口。
白喜森手中的雷符无力的落下,尸体轰然倒地,满脸僵硬的他,仿佛死不瞑目一般。恐怕白喜森也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样死在一只连一点点道行都没有的妖物手中。
丁山看着毙命的白喜森,神色复杂,一口气渐渐喘出胸中。
自从复生以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还活着。
只是突然,一股浓重如实质,偏偏又锋利如刀,仿佛可以轻易撕碎丁山的气息压到了他的头上。
丁山浑身僵直,转过僵硬的脖子,难以置信的看向了身后。
一个七岁的小女童,正神色肃穆,脸色冷峻的站在那里。
她看着丁山,皱着眉头,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
丁山当然一眼认出了这个小女孩。
秦妙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