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说:“你不能胡乱抓人,我……这牛真是我买来的。”
江小余上前一步,眼神黑的吓人,喝声说:“这话进了省重案厅再说,提醒你一句,这些跨省偷牛团伙手上至少有五条命案,到了地方你最好能说清楚一点,你有可能完整无缺的出来,我们呢,也省了份儿心。”
说完这话,江小余哗啦一抖手铐,就要抓人。
一旁的江雪等人看得干着急,在江小余的计划中,戏演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如果这牛真是借来的,董麻子肯定会讲出实情而不会跟着江小余回什么刑警重案厅。
老百姓虽然多刁民,可刁民并不傻,尤其是董麻子,绝对明白刑警和民警的区别。
民警派出所可以闹,仗着一村抱团,派出所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可要是和刑警走了,那是绝对没什么侥幸的,万一真给牵扯进了命案,那就更跳进黄河我涮不干净了。
可是已经这样了,董麻子居然还一副色厉内荏的盯着江小余和胖子杜磊三人,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就是不说实情。
江雪心里着急,没有抓捕手续,就是她也不敢随便抓人,更何况江小余还冒充刑警,借用省厅的名分,这简直就是知法犯法。
看到这里,想到这些,江雪都有些后悔这么鲁莽的答应江小余胡来了。
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江雪也只好醒着头皮和江小余演下去。
一步一步向董麻子走去,江雪神色复杂的刚掏出手铐,就听到一声尖叫传来:“你们不能抓麻子,这牛是我们借来的。”
一听这话,所有人眼前都是一亮,咦哟,就这么交代了?
一个模样还算端正的妇人冲了过来,随手在身上抹了两下,对江小余说:“警察同志,你不能抓麻子,这牛是我们借来的。”
江小余乐了,可还没说话,就见董麻子一巴掌抽在妇人脸上,恶狠狠的说:“败家娘们,你乱嚷嚷什么?”
妇人被抽了一巴掌,哇的一声就嚎了起来,指着董麻子喊:“董麻子,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你一走就是几个月,可怜我一个人在家里提心吊胆,你要是被抓了进去,让我孤儿寡母的怎么活?”
这妇人哭的呼天号地,江小余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古怪,不过既然突破了,就好说了。
董麻子张了张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直哭的女人,不耐烦的说:“滚起来,像什么样子。”
说着,董麻子对江小余说:“江警官是吧,我婆娘的话你也听到了,没错,这牛是我们借来的,我正打算还回去呢。”
见董麻子终于承认,所有人都有些兴奋,一个两个都握紧了拳头,脸上那股子拨云见日的酣畅感,怎么都忍不住,如果不是还在董麻子院子里,恐怕大部分人都忍不住欢呼出来。
拖了三个月的案子终于告破,就连江雪都有一种亢奋的感觉了,目光复杂的看着江小余,眼里终是多了一分佩服。
本来这事儿到这里已经结束了,董麻子还牛,卢金喜失牛而复得,坑头乡派出所破了案,皆大欢喜。
可是江小余却不干了,瞪着董麻子夫妇,比董麻子还像蛮横不讲理的刁民,说:“你说借的就是借的,证据呢,我只看证据。”
董麻子撇嘴,瞪了一眼还在抹泪的媳妇说:“卢金喜就是证据,牛是借他家的。”
江小余半信半疑的看着董麻子,转身对马跃东说:“马警官,麻烦你把卢金喜找来对证。”
说着,对胖子挤了挤眼睛,胖子眨了眨眼睛,心领神会,啊哟一声红了脸,对江小余说:“长官,我……我拉屎。”
江小余一瞪眼,随手给胖子带上铐子,说:“出去拉,别想着跑,你家祖宗三代我都调查清楚了。”
胖子骂骂咧咧,点头哈腰说:“不跑,不跑。”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而去。
江雪等人看得一头雾水,凑到江小余身边,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搞什么鬼?”
江小余目不斜视,说:“这事儿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