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紫烟登时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天机虽然神妙,却是失之模棱,又哪里比得上先生的料事如神,半分不差?”这就是承认的意思了。
“先生也去吗?”去哪里?自然是雪华会。
“自然,耳久闻有此盛事自然是要见识一番方才不负此生此行。”张良知道这是过了紫烟的考校了,也是一笑,“在下愿助姑娘一臂之力。”
“助我一臂之力?先生才智人品皆属上佳,难道就无意一搏?”紫烟“哦”了一声,似是饶有兴味。
“若真有风华傲世,又何须他人评鉴?姑娘不就是如此?”张良的笑意总是淡淡,却自含一番傲骨凌然天成,“如今姑娘一番常态高调出入于咸阳,想必也并非只为虚名而是另有要事吧?竟然如此,君子不夺人所好,在下何不助姑娘一臂之力成人之美?”
“既然先生知道小女子所图不止一个雪华魁首,就不怕小女子所图之事连累了先生?”紫烟摆明了不信张良的目的如此单纯,“还是先生连小女子所求为何都能算得出?”最后一句就是隐隐有些戒备的意思了,常言道多智近妖,其实是真的,太过聪明的人通常会得到不是尊敬而是排挤,因为自己的每一步路和每一个心思都会被人猜透的话,那个人就太可怕了,这种感觉绝不美妙,甚至太过惊悚了。
“姑娘说笑了,在下不过是瞎猜,至于姑娘目的为何,在下又如何得知?”张良失笑,目中一片澄澈的无奈,仿佛真的猜不出她的目的。
紫烟暗笑自己多心,所谓推断,所谓谋算,都基于信息的收集和整理,张良游走九州,虽然交好了不少人,朋友满天下,但他不像紫烟有逐渐在九州铺开的烟雨楼这个庞大的情报系统为他源源不断地传来各处大大小小情报,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可以才可以从中推断出一些线索,否则便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紫烟行事素来低调,深居简出,别说外人,就连桃源和烟雨楼的很多中层管事都是只闻其名不知其形。张良是收集不到她的线索的,不然项家也不会找她这么久都找不到了。而月家的事,知道的只有紫烟和千情·夫人,连雨烟都未必完全了解个中的内情,硬要算活物的话也只有白素贞面前算一个了。千情·夫人知晓轻重。以她的老辣牵涉到月家存亡这种大事有怎么会乱说?雨烟不会背叛她,难不成还是她自己或者白素贞走漏了风声?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
想到这里。紫烟才安下心了。
“即如此,小女子便在此先行谢过先生了。”紫烟给张良到了一杯药茶:“小女子不善饮酒,此乃小女子自制的药茶,有提神醒脑之效,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先生一杯。”
张良一愣,随即含笑接过茶水:“得卿清茶一杯,以此为诺,此生不忘。”
“好。”紫烟含笑,应允。
彼时,她以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较量和交易,又哪里能想到,这一个诺言,他践行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