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做你自己的事。”
云烟虽然暗暗叫苦,可是也不能就这样把他赶走。
紫烟在屋里听到他的话,在心底微微叹息,知道这一次是非得她自己出马才能应付走她了。
当然,她不能马上就“醒”的,那太假了。所以她足足挨到太阳整个落下,屋里再没有一丝光亮,她才“忽然惊醒”,轻声却焦急地唤道:“云烟?云烟!”
云烟马上走进去,熟练地点燃所有的灯火让橘红色的烛光驱走每一分黑暗:“夫人,已经掌好灯了。”
项羽很明显地看到紫烟在烛光中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窗前的他时,后面的那半口气却怎么也松不下去了。
“项羽?你怎么来了……也不叫我。”她实在叫不出其他类似于夫君之类亲昵的称呼,干脆直呼全名。我是不是该庆幸他不怪我呢?紫烟在心里自嘲地想。
“看你睡一会儿不容易,就没叫你。”项羽坐到她的床边,示意云烟离开。
“哦。”紫烟低头应了一声,隐晦地示意云烟照做。云烟无奈,担忧地看了他们一眼,还是离开了。
“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项羽心疼地问道。
“没事的。”还是和前几次一样,即使她醒了,见了他,也只有“嗯”、“哦”、“没事的”这样的话,却再不复当初的神采飞扬妙语如珠。室内再一次陷入沉默,项羽不是一个健谈的人,以往都是由紫烟主导话题,如今,虽然他们名义上是夫妻,也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关系更近了一步,却经常陷入无话可谈的窘境。
只是这一次,项羽却先开口了:“明天,殷通邀请我们去做客。”
虽然只是一句话,可是紫烟自然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连昏迷带养病,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现在,已经是九月了啊……
终于,她抬眸,声音轻轻的:“不会有变故的。”这,可是检验她第一个关于项家的预言啊!
“我相信你。”项羽笑了笑,“我相信你,所以我相信事情一定会像你所说的那样。”
即使不该,可是在听到“相信”这两个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流过一丝复杂的温度:你相信我,可是,我却不敢再信你。
“你在怕?”理解,初阵就以一敌百,没信心是正常的。
“怕?你在开玩笑吗?不过是区区几百人……而已啊。”虽是不经意间,他的话里却是霸气凌然。
哦,怎么忘了,他是谁?千古第一战神的楚霸王项羽,他怎么会怕?他知道怕字怎么写吗?
“那你……”虽然没有明说,可是项羽还是听出来了:既然不怕,那你纠结什么?
“我想你。”项羽的手环上紫烟的腰,假装没注意到她在面对他的接近时的僵硬,低头凑近她的唇。紫烟像被烙铁烫了一样猛然一把推开他,避到一边的眼神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惊恐而戒备。
“哼。”项羽苦笑一声。项羽什么力气?如果他想紫烟哪里推得开他?只是他没有反抗而已。“好吧,你若还是害怕,那我不会再勉强你。”
项羽顿了顿,看紫烟依旧惊恐地死死捂住被子,像个婴儿一样缩成一团,眼中闪过心疼,更多的是愧疚:“只是,我希望,明天等我回来时,你能真正像我的妻子一样,好吗?”
紫烟把头紧紧埋在膝上,一点也没有放松的迹象,反而抱的更紧了。
项羽转身离去,走到门边,他忽然停住,没有转身,只是开口到:“我多想那件事没有发生,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这样,我还能想着总有你欢欢喜喜地成为我的妻子的一天,我喜欢你,所以,今生,我定不负你。只是,这样的一天,永远不可能了吧?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宁愿自己受伤,也没想过伤你一分。你……信我。”言罢,他转身大步离去,再不回头。
项羽走后良久,紫烟才抬起头,眸中神色复杂:我信你喜欢我是真,可我不信你真的能不负我。也许,这是我的错,但是,今生,我很难再信。很难再信你,很难再信公输止墨,很难再信……任何人。
……
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