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地撇撇嘴:不一样?哪里不一样?男人想的不都是这个吗?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如果真的有一个机会给你,说什么迫不得已、为了救你之类的借口可以让你吃完不用负责,你会不动心?谁信!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里靠得住?
原谅紫烟吧,刚刚被信任之人背叛,她思想有些偏激也是正常的。
“虞姑娘,你……为什么要喝那药?”公输止墨是怕她伤了身子。
“公输先生请放心,她们送来的药,我是不敢喝的。”废话,又是乌头又是麝香,再喝,死是死不了的,可是想变残废不成?
公输止墨听了这话心头又是一颤:炼药都不敢喝,难怪她的伤病迟迟好不了,到底是谁要害她?所以当即问了出来:“是谁要害你?”
紫烟咬了咬唇,凄苦却倔强的小模样分外惹人怜爱:“先生就别再问了,只是先生可否助我逃离此处?”
公输止墨毫不犹豫地回答:“好,我回去就安排。”
“如此甚好。”紫烟仿佛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指了指云烟,“云烟会与先生联系,毕竟这项府也不是仍人来去之地,有人照应着,先生行事也方便些。”
“好。不过虞姑娘,你受了伤,却不能不吃药,我会让人送来的。”
公输止墨关切道。
“即如此,就多谢先生了。”紫烟虚弱地笑了一笑,即使隔着面纱看不真切,却也在灯下照射出惊人的艳色,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烟花,看的公输止墨都失了神。紫烟叫了好几声他才回神。
公输止墨暗骂自己没定力,觉得丢了脸,约定了传递消息的方法就说此地不宜久留离去了。
看他走远,紫烟一拉榻边的流苏,一面菱花镜翻了出来,紫烟在镜中扫了几眼,确定他是真的离开了,才一翻身下了榻收拾原先的布置。脸色虽然还是虚弱苍白,可看她身手利落,哪里还有病恹恹的样子?
“云烟,你想说什么?”紫烟看见云烟几番欲言又止,柔声问道。
“姐姐,看样子公输先生对姐姐也是真心的,为什么要瞒着他呢?”云烟倒没有质疑紫烟的意思,只是毕竟孩子心性,对于不用提防的紫烟自然是想问就问出来了。
“傻丫头,看样子?如果能让你轻易看出来的就不是人心了。真心?项羽原先对我不也是真心一片?可他后来做了什么?真心?他们不是对我真心,而是对我这张容貌真心、对我的能力真心,如果有一天,我毁容了,失忆了,那他们还能对我真心吗?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了。他们对我好,不过就像个玩具一样,一时兴起自然是百依百顺,等他们到手了,玩腻了,那就是一朝春去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我原先也相信项羽的真心,可他对我做了什么?我已经吃过亏、付出过代价了,人不能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你也不能走我的后路啊。”说到这里,紫烟忽然笑了,“不过他对我目前还没有起什么坏心,即如此他帮我,他也不会有损失的,那些工坊就送给他作为酬谢吧。虽然我知道这些入不了他的眼,但是也足够偿还他付出的东西了,那几张图纸也足够他坐稳这个公输少主的位置了。”
哦偶,小紫又要走了,又得一个月再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