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说出更多,手已经放在刀柄上。
“最后一回合了,给我展现一下你的决心吧。”
碓井贞光的脸上再度恢复了冷漠,捡起地上被血染得通红的箭矢。
以此作为信号,草薙天信将手中的太刀转了一圈,握持在腰间,直冲而来。手握持调整,吐纳,鲤口之切,重复着居合的动作,好似他只会一刀的居合一般,正常战斗没有展现出其他的刀术技巧。
巫女身形转动,红白的巫女服虽然有些脏污,白衣挥动的身影还是宛如一幅美丽的艺术品般,甚至看不清巨大和弓的轨迹。草薙天信眯起眼,他的思想和精神早已锁定了碓井贞光,能够确定她并没有离开原地。
拔刀,斩下,手腕却没有传回来斩到实体的预感,才发现自己所斩下的只是巫女的白衣,而她的本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草薙天信的背后,弓弦早已拉满,松开,青白中带着一点的血红的箭矢,无声息地飞向草薙天信。
并非无声息,而是箭矢的划破空气声音频率是实在是太高,远远超出了耳朵的听力范围,听不见一点声响。
刀没有血振,像是早就知道箭矢会出现在后面一般,回身,刀刃与箭尖碰撞,强大的暴风扩散开来,把草薙天信的衣物吹得鼓起,房顶的地面甚至因为这样的撞击出现一个凹陷,裂纹像是蜘蛛网一样以碰撞中心为中心扩散开。
如此狂暴的碰撞,最终以箭矢被斩切正两半告终,草薙天信的虎口因为如此的硬碰硬也流出了鲜血。
将自己的血珠振去,草薙天信缓缓地纳刀入鞘。
胜负以分,碓井贞光意识到这一点,放下手中的和弓,跪坐在地面上。这样的姿势就是电视上武士经常做出的动作一样,任由胜利者处置的状态,看来是完全地认输了。
草薙天信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以他的手的伤势远比看起来的严重,连握住十拳剑的刀柄都是勉强的一件事,如果碓井贞光还要继续顽强抵抗,胜负会如何还是未知数。早知道就不耍帅硬接这一箭了,他甚至生出了些许的后悔。
不过现在碓井贞光认输了,也无需计较更多了。
他迈步走向跪坐于地面的巫女,还没走出几步,身后一阵恐怖的寒意涌上,直觉性地回头,却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碓井贞光发出轻微的尖叫声,草薙天信又将头转了回去。
一名蓝发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巫女的前方,手中握着一把黑色泛着些许晶体特有色彩的匕首,匕首的刃部,已经深深地插入她的胸膛中。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胸口,完全没有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碓井贞光痛苦地抓着青年的手,想要将匕首从身体里拔出。
然而这样挣扎是徒劳的,她的手在接触到青年的瞬间,化为冰霜,不受她控制地垂下,只能绝望地看着青年刺入她的胸口的匕首。
“你做什么!”
草薙天信愤怒地冲过来,却发现自己的脚步在半路就无法动弹,双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凝结上一层白霜,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开。
“你在做什么!你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咆哮着,左手不断挥舞着太刀,敲下脚下的冰霜,却是越敲越多,没有尽头的模样。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去尝试自己去解除那些冰。”
苏星极没有回头,声音冰冷地说道。
匕首的伤口处一滴血都没有流出,但是碓井贞光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眼神也开始涣散,明显就是失血过多的神情。
“解释!我需要一个解释!”
苏星极却一言不发,俯视着逐渐失去意识的碓井贞光,轻轻一推,巫女便倒在地上。拔出已经是深黑的匕首,折叠,收在小腿。这个时候,他才将冰所有冰霜解除。
草薙天信伸手想要抓住这个自以为是的蓝发青年,手却在半空中被厚重的冰霜所包裹。明明什么神之力和动作都没有感觉到,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被白霜包裹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这是最后一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接触我。”
冰冷的声音,随着声音白霜也随之消失。
“解释呢。”
没有直接回答,苏星极缓缓地蹲下,手中用冰霜做出一片锋利的刀片,将右手手心划开。青红色的血流下,苏星极掰开面色惨白昏迷过去的巫女的嘴,将血流了下去。
不知道他到底给予了这个巫女多少的血液,巫女的脸色从惨白却神奇的转为红润,微弱的呼吸声也变得平缓而清晰,胸口被匕首刺入的伤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愈合,只留下肌襦袢上的小口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草薙天信交替地看着苏星极和碓井贞光,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评论。
“带她走吧,路上我再和你解释。”
蓝发的青年从楼房上跳了下去。
草薙天信摇摇头,背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碓井贞光也随之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