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星极端着手中的热可可,轻抿着。他的正对面则是一只低着头的草薙阳子,手也放在桌下,看起来就像是在做着什么小动作一样。气氛非常地僵硬,只有她面前的一小杯已经饮尽的咖啡杯还在冒着热气。
外边的天空已经泛起一边的鱼肚白,看来光是陪阳子就花了如此之长的时间。
所在的这间房间似乎是专门用来制作咖啡的,阳子身后的台上摆放着许多甚至连苏星极都没见过的器材,还有各式各样保存完好的咖啡豆,其中不乏名贵品。一开始青年只以为阳子只是口上说说罢了,是一种用于挽留苏星极的手段,没想到在一旁旁观操作却让他大跌眼镜。
阳子的动作非常的娴熟,对于放下咖啡豆的时机,蒸馏的时间,手法都无懈可击,宛如艺术品一般。尤其苏星极为了试探她,特地要求她进行Espresso,也是毫无怨言地照做。
只不过——
“我说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能让一杯Espresso变得这么酸啊。”
按照正常来说,一杯Espresso应该是充斥着咖啡最为浓厚的口感和最深重的香醇,一口将其全部饮下,是一种至上的享受,也是最能体现咖啡师的手法的一种方式。
当然那是正常来说。
“我也不知道……”听到苏星极的话语,阳子急忙抬起头,眼眶有点微微的发红,就像是苏星极欺负了她一样的状态,“平时我不会这样的……也泡不出如此糟糕的咖啡……”
“欸,看手法也不是新手的样子……”
青年放下手中的热可可杯子,杯沿的热气已经完全地消失不见,里面的热可可不知道到底凉了多久。这一杯热可可是苏星极的味觉被阳子的Espresso酸得麻痹,为了稍微恢复一点他自己冲的。经历过味道如此可怖的咖啡以后苏星极可没有胆识请阳子再度出手。
“您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样女性会露出如此的脆弱的表情,青年将视线别开,保证自己的判断不会被阳子所动摇。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是我的过失,您要如何地责备我我都不会还口。”阳子到底是怎么才能做到隔着桌子做出土下座的动作?意识到认真追究的话恐怕没完没了,苏星极敲着桌面,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气氛再度变得僵硬,苏星极轻轻地敲打桌面的声音回荡着。
一阵微风吹过来,将窗外的风铃吹得叮铃作响,发出极具旋律感的音乐。苏星极抬起头,盯着风铃。是常见到普通的风铃,吊坠下则是一张纯色的纸条,因为时间的原因已经褪色得不成样子。
“这是母亲大人亲手制作的。”
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直起腰,轻声地说道,“当月读和须佐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草薙家只有我,母亲大人,父亲三个人。为了我们这个简单的三口之家,她花了数天的时间制作了这个简单甚至是简陋的风铃,吊在父亲的房间。”
苏星极回头看向阳子,她则回以微笑。清晨的日出照在她的脸颊上,为她那窒息的美丽增添了一分凄然。多亏苏星极早就有心理准备,才没有被这样的美丽所动摇,等待着下文。
“那时候我还在想着风铃的含义应该是象征了母亲大人与父亲的爱情,现在我却有了新的理解,说不定,这也代表着分离。”
“是吗……”
风停了,风铃也带着些许的余韵停止属于它的美妙演奏。苏星极的视线重新凝聚在风铃上,久久不能移开。
“风,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物。”
许久,苏星极才缓缓开口,“她存在于任何地方,会发生在任何的时间,有着任何的强度。如果风并不强烈如同轻拂,久而久之就是如同理所当然,我也是如此。而风铃的响起,方才让我重新注意到这么轻柔的微风。”
吊坠还有着些许的惯性,轻微地晃动着,看起来就像是还有一点点的风吹过一样,但是苏星极的感知清楚地告诉他,风已经断绝了。
然而对于草薙阳子来说,她却看到了这个蓝发的青年的另一面。时刻保持着着不似人类色彩的眼睛,此时却夹杂着只有人才会有的温柔与悲伤,好像坐在那里的不是有着深不可测力量的奥丁,只是一个多愁的青年。
只有这个时候,阳子才能感觉到苏星极与她是那么的接近,思想和言语变得无法组织,跳动速度快到她自己都无法掌握,多看上一眼都有可能会让她的自幼培养而出的自律化为乌有。
她对于苏星极的感情没有必要作假,尽管听起来很不可思议,她仅仅只是看到那个冰蓝的光影,心脏就会悸动不已。苏星极不屑地将其指为吊桥效应,只是一种简单的对于无聊希望的追赶,并非她的真实所想。不过只有她自己明白,或许被混沌吞噬的时候她真的是如此想,当她在见到苏星极,和他交谈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个青年的一举一动吸引着她,他的每次看过来都会使她的心跳极具加快。甚至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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