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伊泽猛地回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纯然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
瞧着他不可置信的模样,慕存安挑了挑眉毛,嘴角噙起了淡淡的、讽刺的笑意,道:“怎么,王上觉得不可能?”
楚伊泽薄唇轻颤了几下,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无力的瘫软着的指尖情不自禁的颤了颤,缓缓地垂下眼睑,淡淡的道:“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说着,竟痴痴地笑了起来。
皎洁的月光偷偷的洒了进来,衬得他那笑意有几分诡异,低低的笑声,萦绕在房屋内,毛骨悚然的感觉席卷着,像是一个无形的逐渐聚拢在一起的帐幕,逼得人喉咙艰涩难耐。
调整了个姿势,慕存安眼神闪烁了下,定定的道:“赵老虽说年迈,可是身体一向硬朗,又怎会突然暴病,这病来的如此急切,其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听着他侃侃的语气,楚伊泽微微撇着的头缓缓地扭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那双,模糊的映着自己身影的瞳孔,像是恍然大悟:“赵礼。”
与此同时,凤眸微微的眯了起来。
须臾,慕存安像是经过深思熟虑,这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复,楚伊泽表情怔怔的,并没有流露出多余的情绪,像是已经经过许多劫难的洗礼,任由任何的风雨,都经不起内心的波澜。
看着他的样子,慕存安的嘴角却勾起了浅浅的笑意,是赞赏的,欣慰的,却也令人如此的捉摸不透。
终究,他已经能够在极致的痛苦中,可以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发展成如今的这个样子,心中的情绪,就连自己都拿捏不准。
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宫灯前方,将那笼罩着的白色灯罩取了下来,擦火点亮,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甚是好看。
微弱的光亮洒在脸上,显得那神情忽暗忽明。
顺利的找到放在一旁的镂空长针,挑拨着,试图让那淡淡的光亮燃的更加明亮。
缓缓地转身,借着跃跃欲试的烛光,将楚伊泽脸上的表情看的更加的清楚。
抱着膝盖,头枕在上面,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视线微微的转移,落在了折射在墙上的倒影之上。
摇头叹了口气,摩挲着捏在手中镂空银针,犹豫了片刻,这才缓缓地走了过去。
动作优雅的撩起衣摆,施施然的坐了下去。
自然的伸手攀在他的肩头,缓缓地揽了过来。这个动作,像是早已练了千万遍,熟悉的没有丝毫的停顿。
宽大的掌心轻轻地拍了拍,微微的垂头,低声安慰:“我知道王上心中所想,可是,忍耐也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只有有足够的隐忍,将来,才能够给那个致命的一击。让他……”
说着,慕存安顿了顿,这才继续道:“永无翻身之地。”
坚定的语气,像是淬炼过毒汁的寒冰一般。
感受着那温热的热气,楚伊泽眨了眨眼睛,依旧沉默不语。
轻轻拍打的指尖一僵,垂着的眼睑搜然抬起,慢慢的震惊像是早已满了的茶盏,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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