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朱家也找不到我们姜家的麻烦,因为大伯和我都要去秦岭,这一去肯定不是短时间能回来的。
“那我们这么一走,万一他们找上我爸我妈怎么办?”我是可以一走了之,但我却有点担心父母。大伯手一摆,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毕竟吃一行的饭,就得守这一行的规矩。破了规矩,就是丢了饭碗。朱家要是破了规矩,它朱家这碗饭就得砸。”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总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后来还是找了空当给老钱打了个电话,让他在北京多照看照看我爸妈。
兵柳青看着大伯,刚想开口,大伯就说话了:“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可以跟我们来,但是出了差池我们姜家概不负责。”
兵柳青高兴的猛点头,我实在搞不动她为什么非要跟我们一路,不过后来事实证明大伯让她跟我们一路前去秦岭是个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大伯临走之前吩咐我,再准备好一间屋子,客人要来了。
客人?什么客人?虽然我似懂非懂,但大伯吩咐了我还是照做了。刚收拾完屋子,刚子领着一个怪人走了进来。
为什么说他怪?因为在35度高温的炎夏,居然有人穿着黑色风衣,严严实实的把全身裹了个遍,密不透风的。
我看到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人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有病,很有可能是皮肤病。
大伯对他的态度我倒是有些意外。大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风格,第一次见到他对外人这么客气,客气得甚至有些过分。
从我记事起,能让大伯做到这样的,除了爷爷就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我对这个人的身份产生极度浓厚的兴趣。
从他们的交谈中我得知这个人也姓姜。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本来就有些渊源,不过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听过长辈提起我们家还有其他亲戚。
而且看这个人的相貌,年龄貌似不大,顶多比我大上几岁,但给人的感觉却特别别扭,是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我趁刚子上完茶,赶紧拉他到一边小声问他:“刚子,这人什么来头?大伯居然对他出奇的客气。”
刚子看了眼正堂里交谈的大伯,才跟我说:“这个人是姜总请来的,据说来头很大。”
“然后呢?”我看他不说了催他继续往下说。
“没了。”刚子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我也就知道这些,得了,小姜爷您要是真好奇就自个儿去跟姜总打听,我这手下还有一堆事呢,您就别扭着我过不去了。”
这边放走刚子,就听到大伯叫我:“明明,进来。”
我走进正堂,路过那人身边时,身体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你把在日军地下设施里的情况跟姜兄弟再好好说下,特别是那个神秘的空洞。”
我点了点头,开始整理思路,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甚至一些极小的细节也跟他们说了,这一说完再抬头就发现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