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柳青在烤衣服,我背对着她。心里却还一直在想刚才我在水里碰到的算什么?说实话,现在回过头来想想,我也不确定我看见的是什么了。在水下我只是看到一张脸,一张泡到五官扭曲的脸,而且只是一个瞬间,只不过那突然的一下却是打了个我措不及防,是水鬼?还是只是普通的浮尸。
背后传来兵柳青的声音:“你怎么会在下面呛水啊?难不成你是旱鸭子?”
我把我看到的这些跟兵柳青一说,她露出惊讶的眼神。兵柳青说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你只要浮上来,我搭把手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还差点要了你的命。我们返回的时候要格外小心那片水域了!”
我没有说话,实际上我也不确定我看到的是不是真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而且那具浮尸突然诡异的出现在我身边显然是不合理。虽然我也无法确定是什么,但我个人更偏向非合理的解释——水鬼。毕竟我们之前还遇到了姦灵。毕竟这个地方有很多事情都无法用我们已知科学解释。
兵柳青烤干了衣服,拍了拍我肩膀示意到我了。我转过身,她正在绑头发。我一个大老爷们到不像女生有那么多顾忌,直接脱到还剩条裤衩,坐在篝火边。
我看着篝火,突然开始怀恋外面阳光的温暖。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便开口问道:“你自己下来这些天,有碰到你父亲或者他留下的什么信息吗?”
兵柳青摇了摇头,回道:“我下来这么多天,什么都没有碰见,唯一碰见的就是我刚一进大坝就看到那架飞机飞进对面那片漆黑的区域。”
“你觉得会是你父亲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以目前的线索来看也只有他了。不过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飞进那里面?难道是双鱼玉佩在里面吗?”兵柳青低着头喃喃道。
“我们假设那架飞机上有你父亲,那就代表着要么双鱼玉佩真的在那片区域,要么你父亲其实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双鱼玉佩来的,那片漆黑的区域才是你父亲此行的真正目的。还有一种可能,我们假设你父亲其实根本不在飞机上,飞进去的其实另有其人,那事情就好办了。”
“你的意思是说,父亲对我有所隐瞒,或者我对你有所隐瞒?”兵柳青挑着眉嗔怒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你父亲真的飞进去了?我们要在这里等他吗?谁知道他们能不能回得来?还是他们有可能会降落在其他的地方,这些可能我们要考虑到。如果你父亲不在那架飞机上,那我们找到你父亲就可以直接离开,那飞机上的人跟我们并无关系啊。”我无奈的解释道。
兵柳青说:“这些我自己都考虑过。不过一切现在说什么都是空说无凭,我们现在至少得到了那座小型机场,我们才能确认下一步到底怎么走。”
她说的有道理,假设是需要求证的。“还有,二郎他们那队人显然是用意不善,我们还得防着点他们。”我提醒道。兵柳青点了点头,捡起不远处二郎队伍遗落的枪。取下弹夹,里面还有4发子弹,兵柳青把枪别在后腰上,以备不时之需。我见衣服干得也差不多了,便穿好衣服说:“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吧,我们身上的干粮并不多了,别到时候还需要其他人来救我们。”
我们往前走了一段,洞穴豁然开朗,我们来到了一处类似于要塞的建筑。这里面的通道错综复杂,就像一个迷宫一般,为了避免在这里面迷路,我们沿着墙边向前走寻找出路。
这个要塞修在这里,看来日本人有着长期呆在这下面的打算。我拿着火把往上照,还能看见上边安装有一盏盏应急灯和一排排的电线,大坝已经开始运作了,只要找到控制室我们应该让这些灯都亮起来。就在我还愁着如何去找这控制室的时候,兵柳青突然叫我过去。我问怎么了?她指着墙上说:“这里有要塞的平面图!”
我一开始还不信,毕竟谁会把要塞平面图贴在这墙上,日本人难不成傻吗?结果当我凑近一看发现还真是,上面全是日本字标注的一些交通要道,仓库,休息室什么之类的,这个要塞的规模还真是恐怖。不过我看来半天虽然是座要塞却并没有任何的防御布置,看来当初的日本人认为中国人绝对不会找到这。别问我怎么看懂的,毕竟小日本的字都是从我们中国这接去的,有些字基本都还是中文,半读半猜还能看个大概。
由于这座要塞的独特结构,这里面一点都不潮湿,地图保存得相当完整,我取下地图,只有了地图我们就方便很多了。我拿着地图在对比了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兵柳青说先不找控制室,我问为什么?她说:“二郎他们说不定还在座要塞里面,我们找到控制室,把灯一开,我们就暴露了。他们人数多还有武器,我们只有两个人,一把破手枪,一把小匕首,怎么和他们干?”
我一听有道理,指着地图上标有“倉庫”地方说道:“那我们就先去这里,补充下物资吧,说不定还能找到武器,这样即使撞上他们我们也有对抗的资本。”
我们按照地图穿过通道,走了大约有10多分钟终于来到了仓库的大门前。仓库是气密室结构门,门下边孔应该是排气的,看来里面放的很有可能是一些重要物资。
门上有这两个气密阀门,我和兵柳青一人一边,不过这阀门几十年没有被开启过来,绣得死死的,很难转得动。我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才听见“嘎——噶”一阵声响,排气槽不断发出排气声,铁门才“哐——哐”应声而开。我们俩人急忙退后两步,门内黑漆漆的一片,静悄悄的,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