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就在我准备动工的前一天晚上,大伯打了电话给我,千叮咛万嘱咐说是爷爷的那间屋子不能动,其它的房子随我怎么弄都行。
我想想也对,毕竟这间屋子对他们和我来说意义都比较重,也是爷爷唯一留给我们的念想,于是没多想,打扫了下卫生,我自己在这间住了下来。
刚装修完几天,也没什么生意,闲来无事就躺在房间里抽烟,不自觉的就想起了爷爷,他老人家这辈子很讲究,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喝一杯茶,然后看当天最新的日报,了解完全国各地的革命形势,才开始洗漱,用过早餐后慢慢悠悠的走到院子里给他的盆栽浇浇水,逗逗鸟什么的,累了就坐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小憩。
爷爷每天下午都会在他的小阁楼待上一会儿,短则半小时,长则一下午,爷爷吩咐过不要去打扰他,所以没有人知道爷爷一天天在里面忙些什么。
强烈的好奇让我着了迷一样想上去一探究竟,神不知鬼不觉的我走到阁楼前……
我站在阁楼的门前,门锁是家家户户都常见的帆船牌小锁头,由于年代有点久了,锁头也有些生锈,我看着手里的一大串钥匙,发现没有一把是这个锁头的,不应该啊,家里的钥匙全在这儿呀。
我也懒得去找钥匙了,想着直接撬开,大不了明天再买把新锁头好了。找来锤子和扳手,扳手卡住锁头,由于生锈的缘故,没敲几下锁头就开了。
推开木门,迎面就扑来灰尘的气味,空气冷冰冰的,还夹杂着一股烂木头的霉味,阁楼没有光源,我掏出手机利用屏幕的光线在门边找到了一个老式灯的拉头,“啪嗒”,我拉了下灯的开关,微黄的灯光闪烁了下,最终还是亮了,借着灯光我才看清了阁楼。
空间不大,顶多5平米,墙边有一排书柜,柜子里都是些古籍,我随意抽出一本,吹了吹上面的灰,一看是本《周易》,书的样式很老线装版的,不是知道是哪个年代的,大致翻阅了下,发现除了配图和爷爷做的注释,其它文字我基本看不懂,又只好放了回去。
书柜旁有个写字台,桌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上面还摆有一张相片,本该透明的玻璃灰蒙蒙的,我擦掉玻璃上的灰尘,是一张三人合照,两男一女,落款是“1957年8月,啸天狮子山,姜叔常,罗玉兰,朱海生合影”。
姜叔常,罗玉兰就是我爷爷和奶奶吗?那这个叫朱海生的又是谁?想了想,脑海中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想翻开写字台的抽屉,不知是我太用力,还是因为年代太久,抽屉被我一下整个抽了出来,灰尘在空气中翻腾着,我被灰尘呛了好几口,抽屉里面是一些旧报纸,全是灰,我都懒得打开,还有厚厚的一沓笔记本。翻阅了下,都是一些日常琐事。
我抬起抽屉准备放回写字台时,无意间摸到贴在抽屉下方的一个本子。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打开了这个本子......
后来我时常在想当初我要没有进入这个阁楼,又或者没有打开这个本子,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