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就来这个”,十王爷顿时来了兴致。
连旁边九贝勒、十四贝勒的眼里也透着几抹新奇。
“小女可不敢,要是待会气极了……”,我故作迟疑。
“没事,要真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十王爷道。
我心里透着乐,等你这句话很久了,嘴上却说,“那不行,我这可是担着风险的。我若做到了,如何,做不到,又如何?”
“十四弟最是豪爽,你若能逗的他生气,这两锭银子就是你的了”,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九贝勒突然开口,说着将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十王爷见了忙兴致勃勃的放了一张银票在桌子上,十四爷和阿尔松阿也陆续放了些银子在桌子上。
我对着白花花的银子狠狠的咽了一下口水,不紧不慢的对着小厮说,“你去给我提一大壶冷水来”。
那小厮领了命,飞一样的跑了,我知道他是急着向介福报信去了。不用想我也知道,介福定是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女人定是想钱想疯了’。不过,我也没办法,富贵险中求嘛。
思索间,介福提着水回来了。
我指着那一大壶水,问道:“十四爷,若要你烧开此水,你欲如何?”
“我便去找一堆柴火来”,十四爷回答的漫不经心,其他几位爷也觉得这问题乏味了些。
我:“倘若柴火不够呢?”
十四:“这……”
我笑了一下,提起水壶走到拦边,将水倒入湖中,“既然柴火不够,不妨把这壶里的水倒掉些。这壶里的水就好比是目标、是欲望,十四爷既然没柴(才),不如……”这一句奉劝,出自真心,为了刚才的解围。
“闭嘴”,十四爷突地黑了脸,“滚”。
这一声把在场的人都震了一下。九贝勒、阿尔松阿的脸色也不怎么好,唯独十王爷呆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盈盈一拜,退身便走。
他必定是会生气的。自己的心机居然被一个初见的小丫头看穿,这样的失败像他这般心高气傲的人决不允许。更何况还被这样的小丫头嘲笑没才,劝他早早死了这份心……
“回来”,十四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回过身,福了礼,巧言欢笑,“十四贝勒让小女滚,小女不得不滚。现下让小女回来,对不起,滚远了。”
说完,留下满屋子似怒还笑的脸,转身便走。这一句,为了当初这一鞭。
走了几步,又回过身,走到桌子边,将银子一揽,走。
九爷在背后道:“我是听说叔父最近收养了个干女儿,没想到这般牙尖嘴利!”
我手里抛着银子,嘴吧快咧到了耳根,发了,发了,鄂伦岱高兴之下,把今晚宾客们送的礼全赏给了我。
“我看你整个就掉进钱眼里了”,一声戏谑从后面传来。
我回过身取笑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跟在姑娘后面的癖好?”
“我没看见什么姑娘,只看见钱鬼”,李又玠晃到我的跟前,依旧痞像十足。
我撇撇嘴:“你倒是消息灵通”。
“非也,非也。只不过那小厮向令兄汇报时,在下正好也在场”,顿了顿,“难道你就不怕十四贝勒恼怒你么?”
“恼怒我?他为什么要恼怒我”,我笑着反问道,“我一个身处院宅的女子能知道些什么?”
李又玠用手枕着头,靠着树,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有意思啊,有意思,做女儿的陷害自己的父亲,这场戏让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世上也没有白看的戏”。
李又玠:“哦,你要我为你做什么?”
我摘下一片树叶在手里旋转,看着他笑得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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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李氏客栈出了奇的热闹,因为鄂伦岱的女儿即将在这里拍卖珍宝。
我看着满屋的绣衣衮袍,露出满意的笑容。
“今天来到这里的都是些富绅子弟,我可是动用了不少人脉,你今日所得是否得分我一半?”李又玠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今日这些大官贵人前来这里拍买,我一为你赚了茶水钱,二为李氏客栈宣扬了名声,是否今后这李氏客栈所得也都分我一半?”我笑着反问。
“哈哈,哈哈”,李又玠爽朗的笑道,“与子谋钱犹如与虎谋皮”
我拘手道,“彼此、彼此”。
……
今日竞得整整一千九百五十两,这些珍宝当然值不了那么多钱,全是冲着鄂伦岱而来的,亦或是为了面子问题,总之算是竟出了天价。加上从各个贝勒处敛得的钱,共计约两千五百两。这可是一笔巨资,要知道当时一品官员一年的奉银也才一百八十两。
有了这些钱,我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第二个计划。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打乱了我的计划——是年十二月仁宪皇太后薨,举国服丧,诸事不宜。而我在鄂府的日子也是越发的难过,连下人们都开始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