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大厅,问一位身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指明路线,匆匆离去。
“您好麻烦问下向夜柠在哪?”她找到C区,继续询问。
“左拐直走。”护士翻开记录,细长的手指一行行查看。
“谢谢。”怜月心中狐疑,左拐,直走?
手术室!
“大哥?”怜月在门口看在如生站在门口,安请坐在椅子上。
“这怎么回事?你别告诉我柠儿在这里面啊。”怜月的声音都开始颤抖。
“是在里面,但具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安请不说。”如生也愁。
“先天性心脏病。”
“你说什么?”怜月转头看坐在椅子上的安请。
安请抬起头,已然泪流满面。
“怎么可能?当年孤儿院说一切正常啊。”如生皱眉。
“我怎么会知道?”安请质问。
“你再用这样的口气说一句试试!这么多年你就没带夜柠体检过?”如生一把揪住安请的衣领。
“大哥!紫藤的学校都有体检,大人们没注意也很正常,你别这样。”怜月拉下如生的手,向他说。
如生看了眼怜月,坐在一边。
入夜,手术中的灯总算熄灭,夜柠小小的人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
如生和怜月先去病房里,安请被医生叫去了。
安请回来后看着病床上的夜柠久久不能说话,呼吸声细微到无声。
“心脏需要移植,但是夜柠前面还有三个孩子。如果没有合适心脏,她只有不到一个月的生命了。”安请的眼泪看来是落光了,他愣愣地看着夜柠,看着自己放在手心里的女儿。
三个人心中都知道的无比清楚,前面还有三个孩子意味着什么,那三个孩子,一定是比夜柠还要严重,他们的亲人一定比自己更加无助绝望。
这里是紫藤啊,一个给予人巨大希望,又剥夺其他人的希望的地方。
政府好心好意地告诉所有病人一定要尽力治病,只要的确极度危机,手术费、后续治疗费,一定会全力给你补上。在生命面前,有钱和无钱,位置相同。
怜月不禁失声痛哭。她投泪光,看着小小的孩子安静的面容。
六年,她第一次细致地端详夜柠的容貌。
这个时候,万般言语显得苍白无力,任何词语都将悲伤的清冷冻成冰。
现在是12月24日。平安夜。
夜柠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靠着营养液存活的她显得格外脆弱,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张开嘴,但在看见怜月的一刹那里,眼睛里闪烁出的光,照亮了怜月生命的星河。
一个月来,夜柠很坚强,没有哭过一次,但陪她的人却躲起来哭了一次又一次。
1月24日,夜柠平安熬过凌晨,但接下来的分分秒秒都无比难熬。
1月29日,清晨时阳光明媚不忧伤,夜柠说他很爱自己的父亲,觉得父亲是这世上最好的人。说姑姑长的很好看,她想长成姑姑这样的人,她,并不想死。还说自己的如生爸爸很好,把她从孤儿院带出来,带到这个灿烂的世界里。
2月1日。新年钟声敲响